“老子从家里被喊过来,从现场到办公室,连轴忙了七八个小时都没歇息,现在不让我歇息一会儿还让我做这做那?哼,一点也不体贴人,难怪三十了还没女朋友……”白卓絮干脆叨地抱怨着,倒是任劳任怨地做起了事情。
“哎,老纪,你这点就没劲了。”白卓说,“莫非你和女孩子约会时,女孩子问‘你晓得我最喜好甚么吗’时,你也给她这类眼神?啧,分分钟甩了你!”
没手机、没游戏、没闲书……除了桌子上被送出去的一杯水,甚么都没有。
把开关拨到“OFF”上,空调出风口刹时停止了往外送暖气,小布块也不飘了,悄悄地垂立着。
白卓脸上写着两个大字“没劲”,不过他还是持续说道:“是重量!这每个尸块,它们的重量竟然几近一模一样,偏差在0.5克以内!”
规律拿了一双手套,戴上,抓起一个尸块,放在手上掂了掂,又问:“死因呢?”
话音刚落,就听到谢齐天叫了起来:“纪队!这儿有尸块!”
宋不羁走到门口,喊了几句,又敲了拍门。
“除了脑袋以外。”白卓又弥补了一句。
宋不羁第二次进了公安局。
尸块都已被白卓拼了返来,此时看上去,这个名叫简为源的年青人就像是被整整齐齐地切成了数十块,暗语平整光滑,只是差了一只脚。
规律抬眼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眼神。
内里的差人:“这是中心空调。”
意义是不能关?
这、这不是那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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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不羁以打筹议的语气说:“有点热,能费事您把空调关了吗?”
房内的温度垂垂降落,宋不羁感觉不那么热了,脑筋也规复了转动。
规律低头看了看解剖台上的各个尸块。
谢齐天把他带出来以后,就又关门出去了。
一闭上眼,玄色塑料袋里那惨白的面庞当即闪现。
只是这儿毕竟是公安局,冒然消逝,怕是会引发大骚动……
宋不羁渐渐地收回了手,听到声音扭了扭头,对上规律的眼。
这味道顺着风飘啊飘,飘到了宋不羁面前。
显而易见,颠末来之前在渣滓桶旁的“偶遇”,警方是完整把他当作犯法怀疑人了。
规律本来对宋不羁握住他手的行动不悦,闻言当即看向宋不羁,沉沉盯着他,缓声问:“你说甚么?”
――嘲笑他身材差?
――宋不羁以为, 这纪警官和谢警官呈现在这儿, 八成是一起跟着他来的。
规律问得没头没尾,从毕业就跟着他的谢齐天却当即明白了,说:“宋不羁的言行很奇特,两个小时前我们给他做扣问笔录时,他……很扭捏。”
“先晾着。”
不但熟谙,他们还曾一起吃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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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规律已经摘了手套,往门口走去,边走边朝后挥了挥手:“尸检陈述尽快做出来,天亮后给我。”
宋不羁揉了揉鼻子,掀起眼皮瞅了规律一眼, 硬是从这平平至极的话入耳出来了某种讽刺。
并且……另有点热。
审判室内,宋不羁百无聊赖地坐着。
有啥?
不过他现在但是宋不羁, 完完整整的宋不羁, 可不会吝啬地跟一个傻大个计算。
只不过这一次,他被带进了审判室。
但是,实在是热。
见规律的重视集合在尸身上,白卓搓动手,镇静地说:“你晓得最短长的是甚么吗?”
规律说完,人也走了出去。
规律灵敏地发觉到面前的这个宋不羁, 和一两个小时前的宋不羁不一样。
宋不羁忽地一笑:“你们思疑我是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