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缓是没有拿钱走,她把家里仅存的各种票都拿走了,意味着,这个月,威海没有肉吃,没有粮食吃,更没法买布做衣服,另有最最贵重的棉花票,气的姚立冬咬牙切齿,到底没有发作,他还是忍了,没去跟徐缓要这些拯救的票。
“我想妈妈——”说着,威海低下头,眼泪就出来了。
杨立春和董晚明走到玉轮湖门口,见到姚立冬爷俩闷声闷气的一个干活,一个在哭。
威海的棉袄棉裤都湿掉了,他只要这一身棉衣服,早晨,姚立冬点着火炉,给威海烤棉袄棉裤,烤了大半宿,到底烤干了。
威海的小脸贴在冰块上,喊道,“杨冰,你站到冰块劈面去——”
偏巧这一天,杨立春的老婆董晚明也去看江里取出来的冰,董晚明是省重点高中冰城一中的美术教员,喜好冰灯艺术,特别支撑丈夫的冰灯奇迹,乃至,当初建立春冬冰灯事情室也是她的主张。
但是,到底是没有颠末真正的水洗,江水也不是很洁净,烤干后的棉衣服丧失了温馨性,硬邦邦的,开初,穿戴很不舒畅。
威海穿戴硬邦邦的棉袄棉裤,一大早跟在爸爸的身后出门了,内心沉沉的,像压了一块石头那样沉重,让他不高兴。
徐缓的娘家在冰城郊区,她父亲多年前归天了,她另有个结婚不久的弟弟徐晏,她母亲跟弟弟、弟妇妇糊口在一起,住着两间平房。
杨冰是个早熟的小孩,一听到爷俩的对话,敏感的问道,“威海,你妈妈去那里了?”
“威海,威海——”喊了两声,威海才如梦初醒,姚立冬拧着眉头说道,“威海,你看看,杨冰已经措置完底座了,你想啥呢?”
“我带着威海去劝劝徐缓,毕竟生孩子的时候,我们住在一家病院,即便不是厚交,也算有些友情。放心吧,我去劝劝她,或许,她也只是闹闹呢,给她个台阶下来,就返来了。”说着,她牵起威海的手,让杨冰留在这里,她要带着威海去找威海妈妈,杨冰不肯,董晚明只得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分开公园。
姚立冬感喟着,想了想,安抚道,“过几天,你妈妈想明白就会返来的。”说这话的时候,姚立冬内心没底的,他筹算找时候再去找徐缓谈谈,争夺把她接返来,他不想仳离。
威海和杨冰见到透明的冰块的时候,高兴的跳着脚,拍动手,抚摩着通透的像水晶一样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