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车,要坐五个多小时的长途大巴,再转本地特有的小三轮,才气到满寿村。
火车闲逛了三十多个小时,下车的时候我都还是飘的。
我悄悄瞟了一眼已经萎缩的手指头,内心反倒是犯起了嘀咕,之前卖我碗的阿谁鳖老头子就特么是个瘸子,我当时没感觉奇特。被陈乾这么一说才觉出不对劲来,本来这破碗自带谩骂,这么邪性!
我简朴清算了一下,刚出门,就被陈乾拖上了一辆越野车。
果不其然,陈乾早有打算。
书上说,这叫“幻肢”,普通截肢的人都有这类感受。
也不晓得是不是心机感化,尿素软膏抹上以后竟然真的不痒了。
陈乾一扔烟头,说道:“走。”
我没理他,我现在全数的重视力都在我的手指头上面,比拟于明天,那根手指头剩下的一截仿佛又小了一圈儿,皮肤也变成深棕色,并且开端发痒,乃至已经开端腐败。
他从兜里取出了两张车票,一张压在了碗下:“明天早晨,我们就解缆。”
老头也不慌,缓缓说道:“你们俩啊,印堂发黑,脚底发虚,这一去,必然有一小我是有去无回啊。”
我迷含混糊睡着的时候,都快凌晨四点了,一觉醒来浑身不安闲。右手食指缺了一半,除了接拿东西时候会不对劲以外,其他时候倒没甚么特别的感受。
等我们到处所的时候,已经快到早晨了。
这类大车厢,一个隔间能睡六小我,陈乾是属热得快的,和谁都能聊到一起去,没有几分钟,他就已经和车厢里的人称兄道弟的斗地主了。
我张着嘴,差点叫出来。倒是陈乾见怪不怪,仿佛早就预感到这类事似的。
陈乾被他这话问的一愣,要说我们这一起上也没提满寿山的事儿,火车票上的起点也是槐花镇,离满寿村另有一天的车程呢,如何这个老头就鉴定我们是去满寿山的呢?
对于这件事,陈乾要比我体味的更多。他既然来找我,说不定对于解开这个伤残谩骂,会有体例。我赶紧问他,有没有甚么筹算?总不能坐以待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