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如何说,他得承认的是,跟在北流云身边这么久,他从未看过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北流云点点头:“就这个吧,这个香好,和洛洛身上的味道最像。”
众臣一时候纷繁围了上去,看着苏公公开口道:“苏公公,陛下这是如何了?本日这朝事但是如常?”
接连几日,北流云都是如此,朝事扔在一边,对任何事都不管不问,朝中由江太师和国丈两人筹划,一时候倒是没有呈现大乱。
肖雨落心头轻颤,没有想到北流云对楚洛衣的交谊竟然如此之重。
次日一早,北流云再次睡到日上三竿。
手捧迦南香的宫婢有些不甘,大着胆量上前一步,跪在北流云面前:“陛下,让奴婢服侍您摆布吧。”
北流云站在画卷前,抬眸看着画卷中的女子,一身七彩的霞衣,明艳的仿佛踏着九天霓虹而来,眉如远黛,目光清冷,带着横贯长空的傲气凛然,衣袂翻飞,素手重点,仿佛包括了一全部江山。
苏苏谨慎翼翼的打量着北流云的神采,却中规中矩的尽着本身的本分。
一贯心机叵测的男人,现在却像是个孩子,靠在画卷上失声痛哭。
北流云回身走回塌子上,抬手拿起一旁的碧玉酒壶,再次开端喝起酒来。
朝臣们纷繁对视扣问:“陛下本日如何又没有来上朝。”
北流云将手臂上的手抛弃,转过甚去,摸起地上的酒坛就开端向嘴里灌。
在梦里,他瞥见洛洛凤冠霞帔,大红衣衫的嫁给他。
肖雨落眼眶微红:“陛下,我在。”
苏公公警戒的看着国丈道:“陛下的环境主子也不甚体味,抱恙在身倒是实话,如果老国丈放心不下,无妨扣问太医解惑。”
“哎,传闻陛下沉迷酒色,已经担当了先帝的衣钵,怕是又是一个...”
“也不知到底是如何回事”
固然此前她就晓得他待她分歧平常,但是始终不肯信赖,那样一个女人,能够获得公子的爱!
肖雨落红着眼劝道:“陛下,你别喝了,这是如何了。”
没有开口扣问苍镰为甚么还没有返来,因为惊骇听到不想听到的成果,也没有捧着酒壶如前几日普通不醉不休,因为怕苍镰返来他却听不到想要的动静。
苏公公在门外张望了一眼,叹了口气,这帝王的事他是真的有些弄不懂,这主子之前明显是要杀洛妃娘娘的,可现在洛妃娘娘逃脱了,他却这般悲伤欲绝,真是难以了解。
北流云蹙眉看向一旁的宫婢,他身边向来不喜有女人服侍,寝殿更是不会随便让人出入。
一行人退了下去,北流云摇摇摆晃的了下来,一面缀满珠玉的墙壁上,吊挂着一副装裱的非常精美的画卷。
苏公公手拿拂尘,捏着嗓子道:“陛下本日身材有恙,就不来上朝了,诸位大臣请回吧。”
苏苏赶紧递上汗巾,随后递上一碗温水:“酒后伤身,御膳房筹办了些滋补的汤药。”
踉跄着坐起家,一旁很快有人上前将他扶起:“陛下,谨慎。”
自从北流云即位后,便将这幅画经心保存了下来,一向挂在寝宫当中,就连吊挂它的墙壁,都被他命人镶嵌满了珠宝玉石,披发着盈盈的光辉。
‘为甚么!’北流云一把将手中的碧玉酒壶扔了出去,‘啪!’一声,酒壶重重的砸在了画卷上。
真好,他想沉浸在这梦里,永凌不要醒来,那样,她就永久都陪在他的身边。
天气一点点暗了下来,北流云就如许坐了一天。
宫婢一愣,没有想到传言中喜怒无常的帝王竟然这般和顺,红着脸开口道:“这是迦南香,是西域的使臣进贡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