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耿奉此人,虽生得五大三粗,看似豪放不拘末节,为人倒是度量狭小,最是记仇。
甄志谦闻言生怒,沉默不语。
谗言顺欲,甄志谦听得心中熨帖,捻须道:“言之有理,是我狐疑了。”
但是人间没有不通风的墙,转眼话就传到了甄柔及其身边人的耳中。
如是打发了母女俩,不想甄明廷又来为妹讨情道:“曹、陶两家交兵,侄儿实在担忧徐州境内有不轨之人反叛,留母亲和阿柔在宗庙委实不平安,还请伯父让她们与我们同归。”
这日,又是一个三日,甄柔从早一向比及傍晚也不见报信人,正坐卧不安,连晚餐也恹恹无胃口。
甄志谦毕竟自幼珍惜甄柔如亲女,现在妻女侄儿又纷繁为之讨情,不免踌躇道:“她不过一阿娇,新年都被罚在宗庙,想来已充足小惩大诫了。”
耿劝说道:“至公子擅自往建邺退婚,已经让薛世子尴尬,且也获咎了楚王。现在,主公独一能依托,只要薛世子了。薛世子恭谦谦逊,固然夙来尊主公为长,但是至公子此次委实替薛世子惹下了大费事。要让薛世子一如既往靠近主公,那只要护好女公子了。可女公子有倾城之貌,一但回到彭城,不免不招人惦记,若让薛世子晓得,主公就是再次失期于薛世子了!”
甄柔回想着宿世的时候,估计着战事已到序幕,不由更加焦急战事环境。
耿奉面上一派言辞诚心,甄志谦已然意动。
一番分解之言,句句切入甄志谦心中,不再踌躇撤消奖惩。
甄志谦身边有两大谋士,一是耿奉主武,一是欧阳历主文。两人既同奉一主,是为同僚,又互为合作。以往因甄志谦尚文,欧阳历比他更受正视,现在可贵欧阳历不在,耿奉自要抓住机遇,向甄志谦出运营策。
族人见了,只当甄柔果然犯了大错,不免唏嘘。
曹郑对徐州志在必得,命宗子曹勋领军,派出曹家全数兵力,十万雄师,从青州北海国解缆,一起南下攻进徐州。
甄志谦将他的担忧说了出来,问耿奉道:“你如何看?”
甄志谦也心在琅琊之战上,面对妻女的轮番要求,自是烦不堪烦,对付道:“我晓得了,容我考虑一二。”
两今后,甄志谦一行人复返,甄柔随曲阳翁主持续留在宗庙。
就在曹、陶两边于琅琊国首战之时,甄志谦携家眷、领彭城甄氏族人,到宗庙祭奠。
正所谓古语有云,宁获咎君子勿获咎小人,甄柔便是偶然之下犯了此错,导致前面统统偏离了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