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劲重甲披身,一马抢先。
十仲春三旬日,曹劲大败承平教,陶忌在一万马队保护下,逃入洛阳城,直捣皇宫,挟制建平帝。
而这一次,陶忌当然有三十万承平教雄师,有着赛过性的兵力数量上风,但从官方临时组建而成的乌合之众,如何与从修罗疆场上活着走出来的曹家黑甲将士相对抗?
甄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确切他会一向陪在身边,不成能会让陶忌暗里打仗到甄柔。又现在死伤已经太多了,能减少捐躯当减少,何况全部曹家长幼幸亏陶忌的手上。
旗上马车粼粼,军威赫赫,二十万铁血将士束装待发,只等一声令下,与承平教敌军厮杀一起。
呼声毕,战鼓复兴。
空中飞舞着断臂残肢,猩红的鲜血如泼墨般,漫天漫地的飞扬。
如此几次数次交兵,承平教以绝对兵力上风仍未能大获全胜,士气一挫再挫。
曹劲骑马在旁,见坐在车上的甄柔蹙眉护肚,随即劝道:“疆场向来殛毙重,对妊妇和胎儿多少有影响,要不你还是暂留在营帐内,等进入洛阳城这条官道上的清理过后,你再入内不迟。”声音沙哑,是数日疆场上厮杀下的倦怠。
底下万众将士亦收回地动山摇般的呼喊。
语毕,清越的钲声响起,曹军且杀且退,和敌军一样渐次退出疆场。
已经厮杀了一天,氛围中酷寒的氛围,已被浓烈的血腥味所袒护。
话一顿,曹劲黑眸若寒潭,又似冬夜寒星,寒光闪闪。
洛阳城外,尸横片野,血染大地。
长长的号角高高仰起,降落严肃的号角声“呜呜”响动,在洛阳空荡的郊野覆信袅袅。
雪色苍茫,残阳胜血。
冬月的阳光惨白地照着大地,一面黑金龙旗在北风中顶风展昭,猎猎作响。
曹劲返来了。
曹劲亦是血染战袍,玄色战袍在风中猎猎翻飞。他高坐于战马之上,看着暮色下混乱的疆场,抬手道:“击钲!”
熊熊燃烧的火把下,只见凋敝的旗号、凝固的鲜血、残肢断臂的尸身……
正如曹劲所言,陶忌每一次与曹军交兵显颓势之时,即鸣金出兵,保全气力,待第二日之战,又会接收前一日失利之因,窜改阵型阵法。但是陶忌虽是人多势众,曹军倒是勇猛善战,更是一向保存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