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弟客气了,请!”
那么要想有所作为,只能从多财这一点动手。正所谓无商不富,只要工商能在短期内带来大量的财产,使赋税成倍地增加。有了钱,崔明府能够大修水利,大兴官学,进而给崔明府带来别人望尘莫及的政绩。”
黄四娘悄悄瞟了李昂一眼,风情万种地答道:“崔明府过奖了,奴家可当不起。您如果感觉还吃得,就多吃一点,这便是对贱妾最好的夸奖了。”黄四娘说着,又几次给崔寅斟酒劝饮。
管仲治齐之事,想必崔明府非常清楚。所谓国多财则远者来,地辟举则民留处,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放到崔明府身上,仓廪实、衣食足这两条已勿须考虑,火井县能开垦的地盘早已开垦完了,地辟兴更已无从谈起。
“好,好好,既是黄四娘亲手筹办的,本官天然得好好咀嚼一番。”
但题目又来了,兴工商倒是能够快速出政绩,但他们这些文官,向来耻于言商。谈到兴工商,那是两眼一争光啊!
士农工商嘛,他们潜认识里天然会把士和农放在第一名。如果不是李昂点拨,能够他一辈子也勘不破这一点。
“实在也没甚么,说到底,身入宦途,要么光宗耀祖,宦途亨通;要么济济知名而边沿化;要么就是如我前面所说,丢官离职直至祸及满门。而这统统,究其底子,关头还是要有上得台面的政绩,以及有人赏识你并且加擢任。只要这些均齐备,官运亨通才有了根本,不知崔明府觉得然否?”
作为大唐无双盐业公司的公关部经理,黄四娘颠末经心打扮,更是风情万种,光彩照人,崔寅在她面前也有些不能矜持,接连客气了几句。
“明府能赏光赴我这家常便席,实乃李某莫大的幸运!四娘,快给明府斟酒。”
换而言之,在农业方面着力,最好的成果不过是顺利完成朝廷规定的农税罢了,不成能为朝廷增加一点赋税。
李昂端起酒来,自饮了一杯,才说道:“崔明府不必客气。要说大兴工商,起首得有吸引工商的资本才行。资本分很多种,不但是盐铁茶这些东西才是资本,另有一些资本是能够缔造的,比如杰出的交通,名流效应,便宜的人力,杰出的营商环境,优胜的政策等等,这些可缔造的资本越多,对贩子的吸引力就越强,偶然一项公道的政策,就能让贩子大量拥入。”
小院的杏花树下铺了一张竹簟,再在竹簟上放上两张小几,以及几个柔嫩的蒲团。
“崔明府,请!”
如许的话从李昂口中说出,崔寅的酒意便醒了几分,道“李贤弟仿佛话中有话,何不明说。”
崔寅放弃了统统的矜持,再次长身揖道:“李先生定有良策,还望不吝见教。”
李昂含笑说道:“短短三年任期,到任后光是熟谙本地民情,便要一年半载工夫,剩下可供发挥才调的时候便屈指可数了。从农业方面动手,方才鄙人已经阐发过了,不成行。我们再从‘士’方面阐发一下;
桌上的几样菜,包含红烧肉这些实在是李昂做的,然正所谓君子远庖厨,这年初男人精通厨艺可不是甚么值得夸耀的事,相反还会被人瞧不起,是以李昂才假托黄四娘之名。
请恕我直言,崔明府也过不惑之年了吧,现在也只是一个下县的县令,就算年年政绩评优,此生能迁个刺史也就到头了。如果崔明府想更进一步,乃至青史留名,除非能一鸣惊人,拿出一份别人望尘莫及的政绩来。”
农业投入大,周期长,收益少,并且可否歉收还要看老天爷的神采。就算老天爷开眼,地步皆得歉收,那又如何样?朝廷规定的赋税数额是死的,崔明府还能多收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