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明白这个事理,慎妃等人明白这个事理,但总有一些人,不明白,或许不肯明白。
汪氏并非没想过弄掉循妃的孩子,这对于在宫中多年的她来讲,并不是甚么难事,但一来,宫中有胡氏这个皇贵妃在,若被她发觉,本身会很费事;二来,依弘历眼下对循妃的宠嬖,一旦后者落空孩子,弘历顾恤之余,极有能够再次晋封她的位份,到时候,本身岂不就白忙一场。
十年间,四次选秀,每一次都会遴选数名嫔妃留牌入宫,弘历仿佛已经健忘了那名故去的皇后,然汪氏清楚,他底子半分都没有健忘。
“瑕月,这十年来,循妃是长得最像你之人,她所生的孩子,也必然像你。”
如果细细留意这些年入宫的嫔妃,就会发明,她们模糊有几分类似,或在眉眼之间,或在口鼻之间,或在身量上……
进宫的第一年,循嫔便怀上了龙胎,弘历大喜之下,下旨晋封循嫔为妃,于龙胎六月之时,行册封礼。
撤除还是留在坤宁宫以外的齐宽等人以外,她将宫中统统曾经服侍过瑕月的宫人,让他们报告统统关于瑕月的一言一行,包含她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语气,然后细心仿照。
果不其然,弘历在看到她这般模样以后,顿时为之吸引,当夜便过夜于汪氏宫中,令汪氏一尝久未沾得的雨露之恩。
一时之间,宫中成了她们二人的疆场,你上我下,我上你下,谁也不肯相让,胡氏对于这统统,只是冷眼旁观,偶尔她们过分之时,便稍稍怒斥几句。
每一次,汪氏坐在打扮台前,看着水银镜中的本身,都会冒出这类设法来,她恨瑕月,却又巴望像她,因为如许,便能够不费任何力量就获得弘历的恩宠,而非看着循妃得宠,本身只能幽居宫中,十天半个月方才气够靠着女儿,仓促见上一面君颜。
固然汪氏重得弘历宠嬖,但终偿还是循妃更无益一些,毕竟她身怀龙种,汪氏倒也想怀,可惜她年事已长,过了最好的生养年纪,即便有太医悉心调度,日日服用苦药,终归也是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