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下,来看看你如何样了。”胤禛如是言道,手缓缓抚过凌若美若杏花的眉眼,带着几分欢乐道:“又看到你笑了,真好。”自净思居闹出鬼怪一过后,他见到的凌若老是带着错愕与惊骇,难有展颜之时。
“李公公说已经派人去了。”狗儿紧紧跟在胤禛身后,李卫早已见机跑去开门。门刚一翻开,立时有冷风携夜雨劈面急卷而入,打湿了胤禛本就未干的衣裳,袍角的祥云纹在雨水中若隐若现。
“那徐太医如何说?是病还是鬼?”胤禛并未思疑,还是体贴肠扣问,手始终未曾松开。
“可惜线索已断,无从清查。”凌若冷静说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自是清楚,但王保已死,也就是说死无对证,胤禛岂会任凭片面之词就定瓜尔佳氏的罪,更何况,瓜尔佳氏只是虎伥,不抓到真正的主使者底子于事无补。
胤禛刚一踏入净思居正堂,便看到凌若坐在椅中低头用心绣动手里的绣棚,他对正要朝本身存候的墨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走到凌若身边想看看她在绣甚么,哪知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凌若便将绣棚藏到了身后,仰脸娇声道:“四爷不准偷看。”
胤禛猜疑的将银炭凑到鼻下闻了闻,公然是有暗香埋没此中,却分不出是甚么香,他以目光扣问凌若。
李卫悄悄看了凌若一眼,见她冲本身微微点头心领神会之下沉声道:“回贝勒爷的话,王保抵死不肯说,最后更在库房中他杀,现尸身尚在,如何措置还请贝勒爷示下。”
“或许吧,统统任凭四爷叮咛。”凌若笑一笑若无其事地回了一句,牵了胤禛坐下刚要说话,狗儿忽地急仓促跑了出去,在胤禛耳边说了句甚么,胤禛神采大变,豁然起家道:“当真吗?”
胤禛冷哼一声,面庞深有怒意,一掌重重拍在桌几上道:“如许死了算是便宜他了,把尸身拖去乱葬岗去喂狗。先是秀儿,再是你,到底是何人在对你们倒霉,当真可爱至极。”
“我只要一想到身边有一个心机如此暴虐之人处心积虑要对你倒霉,便觉如芒在背,难以心安。”胤禛握着凌若的手拧眉轻言,想了想又道:“你此次能安然无事多亏了徐太医,摆布这段日子徐太医每日都要来府里,今后让他多来给你请请脉,如有甚么事也好尽早发明。”说到这里他忽地暴露多少笑意,“提及来徐太医可真是你的朱紫,这短短不敷一个月的时候,已经帮了你两次了。”
静夜无声,唯闻雨落风疾,胤禛转头,眼中有令凌若心悸的沉重,他只说了一句话,但已经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