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轻描淡写,不带一丝火气,却令宋氏满面通红,无地自容,她本是想要借机热诚凌若一番,未曾想却引火烧身,反弄的本身一身骚,真是得不偿失。
年氏点点头,目光一转若鸿毛般悄悄浅浅地落在那拉氏身上,“姐姐,我们府里甚么时候改了存候的时候,竟没人知会我一声。”
“大胆!”她话音落未落,年氏已竖了柳眉冷声喝道:“我在与嫡福晋说话,你插甚么嘴。”
她别过甚问身后的绿意,“现在是甚么时候?”
收了银子,睛容脸上的笑更盛几分,朝凌若福一福谢了赏方才拜别,待她走远后凌若缓缓沉下脸,拨着腕上的红纹石镯子不语。
墨玉现在已回过神来,皱了皱敬爱的鼻子不觉得然隧道:“说得好听,还不是见我们女人得贝勒爷宠嬖,以是赶着过来凑趣,之前天热的时候,他跑那里去了,连镇酸梅汤的碎冰都要好说歹说才肯给上几块,真是势利眼。”
凌若在镂云开月馆留过夜的动静早已为世人所得,那拉氏与李氏与凌若交好临时不说,其他几位内心可都憋着一口气,特别是几位庶福晋,论身份她们自认比身为格格的凌若高了一大截,可她们却从未有幸在镂云开月馆留过夜,乃至连留过半夜都未曾。
“是谁送来的?”手指悄悄抚过冰块,凉意透肤而入,再看指间已是一片潮湿。
“回女人的话,是冰房管事一早特地派人送来的,说这些日子气候酷热为怕女人着了暑气,以是特地从别的处所匀了几块出来,还说今后日日都会有冰送来,让您固然放心。”回话的是小常子,自上回捡回一条命后,他身子就极差,即便是大夏天仍然捂得严严实实,唯恐受风着凉。
绿意岂会不明白主子这么问的意义,微微一笑道:“回主子的话,现在是辰时一刻。”
待宋氏点头,她又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县令是正七品,而凌格格的阿玛乃从四品典仪,高了你父亲足足五级,你说凌格格是小门小户出身,那你呢?你又是甚么东西?”
凌若一愣,旋即笑道:“这么大热天的,绿意女人如何跑来了,来,快坐下歇歇喝口茶。”
“真是有劳福晋操心了。”凌若用银签子签了一块放到嘴里,公然汁水苦涩、清脆爽口,且因冰碗之故带了丝丝凉意,令人透心舒爽。
凌若被她说得面色宽裕,忙起家赦然道:“启禀年福晋,都怪妾身不好,妾身一时贪睡,连过了时候都不晓得,请福晋恕罪。”
“妾身明白。”凌若和顺地答复,她明白那拉氏的难处,身为嫡福晋必须公允中正,不偏不倚;刚才气在这么多人面前保护她已属不易,她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莫说是从四品出身,即便是从一品出身又如何,没端方就是没端方。”宋氏顾忌李氏身份,年氏可不在乎,或者说她从未将李氏放在眼里过。
“这是今儿个刚从西域运到的蜜瓜,福晋晓得格格您喜好,以是特地命奴婢送了些来,又怕一起过来蜜瓜晒热了吃起来没味道,以是用冰碗装了盛来,只要冰碗不化,这蜜瓜就是一向冰冰冷凉的,女人您尝尝看。”睛容非常得意的解释道,这蜜瓜是西域进贡的珍品,千里迢迢而来,四贝勒府统共就得了没几个,被胤禛赏少数几人,李氏能得其一,可见宠眷之盛。
“女人喜好便好,别的主子另有一句话让我转告女人。”晴容知屋中之人皆为凌若亲信,以是也不避讳,照着出来时李氏叮咛的话道:“张弛有度,方能久安。”
李氏抚着尚不较着的肚子不经意隧道:“我记得宋mm你父亲原是松阳县县丞,前不久松阳县县令因年纪老迈上疏朝廷要求致仕,朝廷命令由你父亲升任县令一职,可有这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