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在一旁想了半天道:“本日是除夕夜不如罚包饺子如何?”今儿个一早她从厨房讨了些饺子皮与肉馅来,筹办晚些时候包饺子吃,现在恰好用上。
凌若沉默,屋中一下子变得极静,连墨玉她们呼吸的声音都清楚可闻,好久,她带着淡淡的讽刺道:“或许我就是一个格格的命吧。”
“那倒一定。”温如言取了一颗棋子在手中把玩,抬眸道:“你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只要见过你就不会等闲健忘,我曾见过年氏,论面貌你足以与她相提并论。实在我并不明白以你的家世面貌为何仅仅是一个格格。”
“看来此次必定要吃姐姐亲手包的饺子了,待会儿非很多吃几个才行。”凌若极是欢畅,笑弯了眉眼。
棋子在棋盘上瓜代落下,一时候厮杀的难明难分,温如言抿嘴笑道:“还唬我说本身棋艺不精,这不是挺好的吗?”
素云在边上抿唇笑道:“凌格格这棋还没下完呢,您如何晓得输的必然是我家女人,万一是您呢,那岂不是罚到您本身头上?”
固然不会有人来,但墨玉还是将屋子打扫的纤尘不染,又剪了各式百般的窗花贴上,还不知从谁那边磨来一对大红灯笼挂在檐下,好歹增加了几分年味。
第十七章姐妹
胤禛自那日拜别后,便再没有踏进过揽月居,更未曾来瞧过凌若,仿佛底子不记得另有这么小我,那些本来筹算凑趣凌若的人见状皆撤销了这个动机,转而去奉迎叶氏,因为就在十仲春二十九这天,府中正式下文,晋格格叶氏为侧福晋,搬家流云阁。
“姐姐有此雅兴,mm自当作陪,不过mm棋艺不精,姐姐到时候可要让着几分才行。”说着唤墨玉摆上棋盘又捧来棋子,猜子的成果是凌若执白温如言执黑。
“你从那里学来的这般油嘴滑舌?”温如言接过素云递来的茶饮了一口忽隧道:“贝勒爷再没有来过吗?”
“她能让贝勒爷汲引自有她的本领,何况只是一个庶福晋罢了,并不能证明贝勒爷有多喜好她。”凌若放下绣棚起家望向天涯变幻莫测的云彩,在心底叹了口气,日子越久她就越没信心,胤禛莫非真的已经健忘她了?
温如言,那是一个婉约如水的女子,或许不是那么艳光夺目,但有一种极致内敛的文雅与安闲,于相处之时一点一滴开释出独属于她的魅力。
凌若笑笑放动手中绣了一半的双面五彩牡丹,横了她一眼道:“该改口叫叶福晋了,不然让人闻声免不了又是一顿皮肉之苦,前次吃的亏还没让你长记性吗?”
“穿甚么都一样,何必费那心机遴选。”凌若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梳齿在黑亮如绸缎的发丝间缓缓滑过。
凌若执棋的手一滞,棋子温润不慎从指间滑落,在棋盘上滚溜溜打了个转后愣住,她抬开端,夏季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在她薄施脂粉的脸颊上,仿佛镀了一层光晕,“姐姐好端端地如何俄然提及这个来?”
“既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命这类东西过分虚无漂渺,一日未产生便一日不能肯定,多想反而无益。”说到这里凌若一转话锋,笑指着棋盘道:“姐姐现在还是想想该如何下好这盘棋吧,万一如果输给mm的话但是要罚姐姐的哦,你们倒是说说罚甚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