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胤禛承诺一声,跟在凌若两人前面走了出去。
午膳过后,胤祥借口凌若可贵来一趟紫禁城,想带她四周看看,便拉了她从德妃宫中出来。待他们出去后,年氏拿帕子抿一抿唇角笑道:“凌福晋与十三爷仿佛才见了几次面罢了,竟已这般要好,不晓得的人见了还觉得凌福晋是十三爷的人呢!”
“是你!”在看清凌若的一刹时,荣贵妃豁然起家,紧紧盯着凌若,深切的恨意在眼底猖獗燃烧,别人还没来得反应,她已经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狠狠掐住凌若的脖子厉声道:“本宫落到如厮地步皆是拜你所赐,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
胤禛听完原委后,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沉吟半晌道:“皇阿玛的妃嫔中我并未看到有与你类似之人,十三弟也没印象,也就是说即便真有与你相像之人也是在康熙二十年前的人了,眼下或废或薨。”说到这里胤祥插嘴道:“数年前我曾误闯冷宫,看到过被关禁在冷宫中的废妃,并未看到有与小嫂子类似者。”
德妃必定是晓得的,但她刚才既然隐下不说那么再问也是徒然,反而会惹来诸多不快。胤禛想了好久,终是承诺了凌若所求,与胤祥一道陪着她踏进景仁宫的大门。
“贵妃你沉着一些!”胤禛用力按住挣扎不休的荣贵妃喝斥道,也不知荣贵妃那里来那么大的力量,他和胤祥一起都有些按不住,几次几乎被她摆脱了去。
凌若吹去指尖的灰尘,与胤禛相视一眼抬手推开那扇朱红六棱宫门走了出来,外头秋阳高照,明丽刺眼;殿内倒是阴沉暗中,不见一丝阳光。
“沉着?你看看景仁宫再在这个状况,再看看本宫的模样,四阿哥,你要本宫要如何沉着?!”荣贵妃双目通红地盯着胤禛,眼里是除了恨意再看不到其他。
胤禛摩挲着下盼望着凌若道:“会不会是你想多了?据我所知你阿玛与太子妃的阿玛有所过节,而荣贵妃又是太子妃的姨母,即便她真故意针对你也是很普通的事。”
“你当真要出来?”望着近在天涯的景仁宫,胤祥再一次劝道,荣贵妃的得宠可说是因凌若而起,固然仍然顶了一个贵妃的名头,可实际上连没有正式名份的常在、承诺都不及,荣贵妃内心绝对恨不得将凌若千刀万剐,胤祥还真怕见面时会闹出甚么事来。
凌若知瞒不过胤禛,逐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四爷,您别怪十三爷,是我求他带我来景仁宫的。”
胤祥挥挥手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出来,罢了,既然都来了,哪有不出来的理,何况没人领你出来,万一被人究查出去那就是私闯宫禁,罪名可大可小,走吧。”
“谁?”殿内忽地响起一个如鬼似魅的女子声音,借着划破一室阴霾的秋阳凌若几人看到一名女子以手遮面挡住如金刺眼的秋阳,待得适应了突如其来的阳光火线才缓缓放动手,暴露一张朽迈的容颜,不是荣贵妃又是谁。
她眼中少有的对峙与固执令胤禛心中一动,想起去岁岁末凌若初来之时,康熙特地在朝会以后将他叫到养心殿丁宁凌若一事,让他不止要好好待她更要在恰当的时候晋一晋她的位份。还记得皇阿玛提及这些时,偶然中透暴露来的落寞与思念……
凌若猝不及防下被她狠狠掐住脖子,气一下子喘不上来,冒死想要扯开她的手,但是那双瘦如鸡爪的手现在却如铁铸普通,她底子掰不动一分一毫,反倒是本身因为堵塞手脚开端垂垂有力,面前更是一阵阵发黑。
景仁宫现在形同冷宫,全部宫殿看起来空荡荡,一起过来几近看不到宫女寺人,地上铺满了残落的树叶与残花,踩在地上有细细嗦嗦的响声,可见已是好久未有人打扫,一阵秋风吹过,卷起树叶四散打转,令本就萧索的景仁宫更见破败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