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承乾宫已经得了德妃的传话,晓得凌若本日入宫,便派人来请其畴昔一趟,德妃自无不承诺之理。
“那就好。”秋瓷拉着她去屋中,刚一坐下便有宫女奉上金丝血燕,秋瓷取过一道奉上的紫云英蜜亲身浇在血燕上后递给凌若,“这是皇上前儿个刚赏下来的,一晓得你要来我立即就叫人给炖上了,时候仓促也不知火候够不敷,你且尝尝看味道如何。”这金丝血燕在燕窝中最是宝贵不过,宫中也不见得有很多,秋瓷能得皇上亲赏,可见在宫中颇得恩宠。
“他说本身文不成武不就,唯有一身医术尚可入目,能派上几分用处,你既入宫那么身边有个可托的太医总能放心一些。”说到这里秋瓷叹了口气道:”可惜他当时并不晓得你已在选秀之前赐给四贝勒,纵使入了宫也见不到你。”
“mm!”秋瓷快步过来握住凌若微微颤抖的手哽咽道:“我终究见到你了。真好!真好!”
她的话如一阵带了多少寒意的秋风吹过,令凌若一阵激灵,从恍忽中惊醒过来,是啊,她现在已是胤禛的庶福晋,平生一世只属于胤禛一人,内心是断不能想其他了,万一被胤禛发觉到,结果不堪假想。
“你放心,他没出事,只是现在再见,你我该称他一声徐太医了。”秋瓷吹一吹滚烫的茶水,将浮在上面的茶叶吹开少量后抿了一小口。
“天然不是,只是姐姐本日已贵为静朱紫,若太随便教人瞥见了惹出话来难道为姐姐惹费事。”凌若一边说一边拭去眼角欢乐的泪水,曾觉得这一辈子都见不到秋瓷,幸亏上天垂怜,让她们姐妹另有再见之日。
秋瓷微微一愕,指尖有一刹时的冰冷,快到凌若觉得是本身的错觉,再抬眼秋瓷已是一脸欢乐隧道:“那就好,如此我也能够放心些。对了若儿,当初到底产生了甚么事,为何你会俄然被贬至四贝勒府为格格?不然以你的才貌另有皇上对你的爱好必定会留用宫中,封妃封嫔指日可待。”
秋瓷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低声道:“有一件事mm还不晓得吧。容远他……”
“那就好。”秋瓷欣喜地点一点头,又说了一阵话,因凌若赶着要回长春、宫陪德妃一道用午膳不能久留,只得依依惜别,临行前秋瓷将血燕之类的贵重食材装了好几个锦盒给她带上。
墨玉吐一吐舌头道:“奴婢想说静朱紫对主子真好,金丝血燕啊,奴婢只在厨房见年福晋身边的绿意炖过,并且只要小小一盅,眼下静朱紫竟然一下子给了一大盒。”
秋瓷从速拉住她,责怪道:“你这是做甚么?莫非不想认我这姐姐了?”
凌若依言尝了一口,果觉与普通燕窝大不不异,当即笑道:“很好吃呢。”
“钮祜禄凌若拜见静朱紫,静朱紫吉利!”凌若也是欢乐极了,但她还记取端方,含泪端端方正行了一礼。
“姐姐待我向来是极好的。”凌若转头看了一眼被花木遮避的碎玉轩,又有些失落隧道:“只不知本日一别,要比及何年何月才气再见。”
凌若蹙一蹙眉道:“我也想晓得,荣贵妃是太子妃姨母受其教唆不假,但是我与容远的事所知之人并未几,太子妃又是从何探听而知?”
“甚么?”凌若豁然起家,惊訝隧道:“容远哥哥他……他入宫做了太医?”
凌若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隧道:“你想说甚么?”
“如何答复?”凌若的声音有几分难以自抑的颤抖。
秋瓷嗔道:“叫你拿着就拿着,跟姐姐还客气甚么,再说了我在宫中甚么东西没有,缺了甚么尽管去外务府说一声自会有人送来。”紧紧握了凌若的手赦然道:“我只是担忧你啊,若儿,你身为朝官之女却被贬斥在四贝勒府为格格必定受尽委曲,并且我传闻四贝勒此人冷酷刻薄,在他身边定然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