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尽力按捺突然加快的心跳,强笑道:“瞧主子问得这话,当然是治咳嗽的药了,不然还能是甚么。”
“敢问三爷,这是何药?”毛大谨慎翼翼地问。
“你容我再想一想。”毛大坐在椅中踌躇不决。
听到银子,毛二不由得眼睛一亮,忙奉迎隧道:“三爷放心,主子必然替主子办成此事。”
“不……不消……不消了。”看着端了药朝本身走来的墨玉,毛大盗汗直冒,不住地摇手,竭力道:“主子又没病没痛,哪用得着喝药。”
“你喝还是不喝?”跟着凌若的这句话,墨玉已经将渐凉的药端到了毛大唇边。毛大见状晓得此事是千万瞒不过了,只得屈膝跪地痛声陈道:“主子兄弟也是迫不得已,并非用心侵犯,求主子谅解!”
是夜,凌若正在屋中与李卫说话,忽见得毛大端了一碗披发着浓浓药味的黄褐色药汤出去,朝凌若行了个礼后笑道:“听得主子这几天有些咳嗽,想必是被寒气侵了身子,久咳易伤身,以是主子特地去找大夫抓了几剂专门治咳的药来,主子快趁热喝了吧。”
“放心,不是毒药。”三福眯了不大的眼眸缓缓道:“不过是一剂疯药罢了。任何人只要连服五日,就会神智不清,形同疯颠。”
凌若不睬会他低劣的谎话,只是指了那碗黄褐色的药冷冷道:“说,这碗到底是甚么药?”
正在这个时候,本来站在窗边的李卫过来附耳轻道:“主子,主子发明毛二也在外头,探头探脑的不知想做甚么。”
墨玉在一旁听得清楚,不由痛斥道:“你们两个竟然当真用心不良,幸亏这些年间主子宠遇于你们,虽不说锦衣玉食,但非论荣少爷他们送来甚么好的,主子老是记得给你们留一份,且每次过年都记得打快意穗子给你们。原觉得你们变好了,没想到竟然还存了害人的心机,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并未曾忠于凌若,也未曾真正看得起过这个落魄的主子,眼中只要好处与本身,其心乃至比毛大还要活络,不竭鼓动毛大按三福的话给凌若下药,好使他们拿到钱分开这里。
“嗻!”跟着李卫的回声,门“哐当”一下翻开,在风雪灌入屋内的同时也令本来在内里探头探脑的毛二一下子透露在世人面前,无处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