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月例那点银子能顶甚么用,唉!”毛二低头沮丧地说着,他大手大脚花风俗了,还真瞧不上那点月例,“大哥,你说我们真要在这里当一辈子护院吗?”
毛二眸子子一转,带了一丝狞意道:“要我说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挣一笔大的,那一千两银子充足我们拿去做些买卖了。”
“大哥,差未几能够了吧?”毛二贪婪地闻着从锅内里披收回来的诱人香气,口水不晓得吞了多少回。
“还得等啊。”毛二有些绝望地嘟囔了一句又道:“大哥也不能怪我啊,你想想我们都多久没吃肉了,要不是运气好逮到一条狗,我们现在还得啃那些淡而有趣的素食呢。”
“当然不会。”毛大取过一片破瓦封住炉子底下的口,让炉子里的火弱一些,“主子不是已经承诺我们,只要她脱困就会许我们以平生享用不尽的繁华。”
毛大叹了口气道:“没体例,谁叫我们现在手头紧呢,之前典当金饰得来的银子已经全花光了,忍着吧,再有几天就该发月例了。”
“瞧你那馋样,真没出息。”毛大瞪了他一眼,但还是翻开盖子拿筷子拨了拨炖得“嘟嘟”冒泡的狗肉,“再等一会儿,很快就能吃了。”
那拉氏目光突然一缩,暴露森然之色,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狗儿去别院意味着甚么,这可毫不是甚么功德,当初她决计将钮祜禄困禁到别院这么远,就是怕若在府中,胤禛有朝一日会想起她来,未曾想……
那拉氏睨了一眼经心润色过的指甲淡然道:“本还想留他们一条性命,无法他们要自寻死路,我们也唯有成全了。记到手脚做洁净些,莫要让人瞧出端倪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毛大叹了口气,取过一个空碗与筷子道:“来,先吃肉,冷了可就没那味道了。”
“那可如何办?”毛二一时也有些踌躇不决了。
他虽没有明说,但毛大心时倒是清楚的,毛二是想挣雍王府那拉的银子,他游移着道:“银子当然是好东西,可也得有命花才行,你忘了主子当日的话吗?万一他们来一个黑吃黑,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出去的恰是三福,他冷冷睨了在本身面前毕恭毕敬的毛氏兄弟一眼道:“起来吧。”
三福冷哼一声,将拎在手里的药包往桌上一放道:“还不是为着你们两个不费心的东西,我且问你们,事情办好了没有,主子但是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你们一向说寻不得机遇动手,究竟是真没机遇,还是你们用心对付?”
“哟,正吃着呢?!”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毛二吓了一跳,几乎摔了捧在手里的碗,坐在他劈面的毛大已经仓猝站起家,带了一丝惶恐之色打了个千儿,“主子给三爷存候,三爷吉利。”
那拉氏嘲笑道:“他前前后后收了我那么多银子,敢说一句不肯?何况又不是让他去下药,只是开个方剂罢了,能碍到他甚么?!”稍稍一停又道:“拿到方剂后你亲身去一趟别院,该说甚么做甚么你晓得的。”
毛大听出他话中有话,停动手里的行动抬眼望着在升腾的热气中面庞有些恍惚的毛二道:“那你想如何样?”
被他这么一说,本来香喷喷的狗肉一下子变得索然有趣,毛大沉吟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们总算叫她一声主子,这些日子她对我们也挺不错,若然在这个时候脱手,怕是有失道义。再说你别忘了,昨日里来的那人听口气不小,说不定主子当真要复起。”
“这下雪的天儿,三爷如何就过来了,快坐下烤烤火暖暖身子。”毛大一边迎三福坐下一边奉迎地替他拍去身上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