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趴于桌上,喃喃自语道:“皇阿玛会谅解我的,会谅解的,朕没做错,朕必然做的比老十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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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似笑似哭。
我道:“就在这里歇着吧。”
我笑说:“是你酒量差,才是真的。”
本日是康熙六十一年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雍正元年。胤禛特地召十四爷入宫陪额娘过年。临去前叮咛我,就在养心殿呆着,那里也不准去,要不然返来看不见我的话,他必定会活力的。我笑应是。他一走,我脸上笑容当即垮掉,他是一点也不肯我见到十四爷。
胤禛拿起簪子替我插好,笑问:“可喜好?”我用力点点头,这一向是我心中的遗憾,本日得以弥补。
我这才第一次细细打量皇后,才看到她华冠后藏着的凄伤,在后宫,没有后代依托的女人只怕比得不到帝王的垂目更可骇。我道:“你永久都是皇后的。”我底子不记得雍正的后宫是如何回事,但我晓得胤禛只会因为她出错而惩戒她,毫不会因为她没有后代而忽视她。
待回身进屋,却看胤禛睁眼看着我。我坐到炕头,笑道:“昨儿早晨喝过酒,今儿又不消上朝,再躺一会吧!”
胤禛笑而不语,看了我半晌,忽道:“昨夜谁服侍我的?”
我怔怔地发着呆,皇后神采也是有些不属,说道:“我十多岁就跟了皇上,至今膝下无子无女,估计这辈子也不会有了,坤宁宫我是住得心惊胆战,但看着你,我反而心安了。”
我愣了一下,叫道:“皇后娘娘。”她转头看着我,我道:“我没有与你们争的心,也不是决计耍性子想要架空谁,我只是有些事情,我……我本身也很煎熬和冲突。”
皇后看我涓滴不接她的话茬,只得本身笑问:“你不迷惑为甚么吗?”
他当年的痛苦绝非笔墨能描述,十三爷囚禁,我被罚跪,他却只能眼看着,他有高贵的身份却有力庇护本身材贴的人,或许唯有那冰冷的雨方能和缓心中的痛。凌晨积聚在心中的丝丝不快垂垂化去,内心只剩心疼顾恤。
我低头道:“奴婢不敢。”
我脸贴在他背上道:“会的,必然会的!”
皇后点头道:“皇上过来时只说你表情不好,让我来陪你说说话,不要让你一小我闷在屋中胡思乱想。这些话是我自个在心中憋了多年,明天实在忍不住才说了出来。当年我只是惊奇不定,猜不透究竟是为你还是为十三弟,或别的事情。厥后除夕夜,看到皇上决计一眼都不看你时,我才明白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