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地看着皇后,“是皇上让你来奉告我这些的?”
本日是康熙六十一年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雍正元年。胤禛特地召十四爷入宫陪额娘过年。临去前叮咛我,就在养心殿呆着,那里也不准去,要不然返来看不见我的话,他必定会活力的。我笑应是。他一走,我脸上笑容当即垮掉,他是一点也不肯我见到十四爷。
给他斟了一杯酒,本身也倒了一杯。他冷静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我随即又给他添满,他连饮了三杯后,才停了下来,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
承欢这段日子与我密切了很多,大抵是我比较娇纵她。不守端方特别的事情,在我这里都是一笑而过。她爬树,侍侯她的宫女寺人急得蹦蹦跳,我却在一旁看着乐,只叮嘱她把稳别摔下来。她撩起裙子追狗玩,一旁的老嬷嬷喝着命她站住,我却赶快支令人把老嬷嬷哄走,由着她和狗抱在一起滚爬。打碎了皇后宫中胤禛新赐的玉快意,吓得躲在树上不肯下来,我教她先把本身掐哭,再去抱着皇后的腿求皇后责打,皇后当然是不成能打她的,承欢又当即去胤禛面前说皇后待她有多好,把皇后夸的天上地下绝无独一,皇后暗有的一丝不快也当即烟消云散,见了承欢更加心肝宝贝的。三番四次下来,她个鬼精灵也晓得惹费事时找谁最管用,谁会花心机替她讳饰,帮她说大话。
皇后看我涓滴不接她的话茬,只得本身笑问:“你不迷惑为甚么吗?”
我这才第一次细细打量皇后,才看到她华冠后藏着的凄伤,在后宫,没有后代依托的女人只怕比得不到帝王的垂目更可骇。我道:“你永久都是皇后的。”我底子不记得雍正的后宫是如何回事,但我晓得胤禛只会因为她出错而惩戒她,毫不会因为她没有后代而忽视她。
胤禛说了我两次,说我不能这么由着承欢胡来,再这么下去,她哪天都敢把养心殿的瓦揭下来。我道:“那就让人再放归去。”他盯了我一会,摇点头,未再多言。
听着胤禛轻微的鼾声,我心中凄然,当年去清东陵旅游时,导游曾经讲授说:“清朝的天子墓葬实施的是子随父葬、祖辈衍继的昭穆之制。东陵葬着顺治、康熙、乾隆,可雍正却极其令先人不解,单独葬在了清西陵。”如此看来他对康熙的心结终究也还是没有尽释,即便他拼尽尽力将大清管理得很好,却还是不敢面对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