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慧闷闷坐着不语,我握住她的手道:“对不住,我晓得你盼望着我能真正嫁小我,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可我做不到。”
我闭目静坐在木桶中,手悄悄捻着脖子上带着的木兰坠子。半晌后,方才惊觉,忙仓促洗完。又叮咛沉香备热水让巧慧也去洗一下。巧慧笑叮咛了沉香几句,回身而去。
我点头笑说:“我倒不在乎这个,你何必非要和他对着干呢?不准就不准了,干吗又闹出这很多事情来,让人传归去,又是一桩事情。”
巧慧轻搡了下我道:“福晋可闻声了?”
一个十八九岁,鹅蛋脸、大眼睛的女人领着两个仆妇担着水出去,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丫头,手里捧着一应杂物。领头的女人未语先笑,向我存候道:“福晋吉利。”
一夜都未如何合眼,只天快亮时略微眯了会,天刚初白就又惊醒。醒来的瞬时,一时恍忽,觉得仍在紫禁城中,第一个动机竟然是,他去上朝了吗?昨夜看折子看得晚吗?几时安息的?上朝前可来看过我?反应过来后,满身顷刻有力,我们已各自一方了。眼泪一颗颗涔入枕头。
我忙抹了眼泪坐起,“已经醒了,出去吧!”
我起家道:“还是叫我蜜斯就好了。”
巧慧叹道:“只要蜜斯真感觉如许欢愉就好。”
沉香笑道:“多谢姑姑嘉奖。爷就是看奴婢喜气,才特地让奴婢来奉侍主子的,让主子多笑笑。”一面说着,一面拿了竹箩往浴桶里洒丁香花瓣。
巧慧叹道:“连你这沐浴时不喜人在一旁的脾气也晓得。好了,我也出去了。”说着掩门而出。
十四爷道:“那也好。”说着起家向内行去,我送他到门口,他道:“晓得你爱平静,这里紧挨着书房,常日少有人来。除了几个专职洒扫照顾花木的粗使丫头外,只放了个大丫头沉香来给巧慧作伴。如有甚么想要的,我却一时未想到,就直接来找我,或者叮咛沉香让她去找管家要。”我笑点点头。十四爷又站了会,方踱步而去。
沉香道:“是,爷说主子喜好用各色花瓣浸澡,奴婢特地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