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尔思?子不我即。”
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拿起细看,纤细如发丝的几股银丝缠绕在一起,相互交叉,仿若水波起伏活动,链坠子是一朵晶莹剔透的羊脂玉木兰,精雕细琢,仿佛是一朵缩小了的真花,只需凑到鼻边就能闻到它的清远香气。
我听完,未说话,只是看着他,他转头摆布打量了一下,从怀里掏了个红色丝绸的小包裹给我,我虽尽是迷惑,想着如何是个小包裹,但还是心中必然,忙伸手接了过来,他看我收了东西,满脸笑意地打了个千就仓促跑走了。
我仍然悄悄坐在桌前,感受窗外的太阳由弱变强,屋里垂垂越来越亮堂,心却越来越沉,我趴在桌上想,为甚么?为甚么还没有来呢?莫非本年他忘了?还是有别的事情担搁了?或者今后不会再有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笑道:“这就睡。”说完,掩了窗户。玉檀一笑,自出了院门。
我悄悄坐在桌前,凝睇着窗外。玉檀从窗前过,看我坐着入迷,迷惑地问道:“姐姐昨日夜里守了一夜,这会子不睡一会吗?”
我迷惑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位很少和我说话的主子要问我何事,只得恭声回道:“请九阿哥问吧。”中间几位阿哥都是一怔,但八阿哥紧接着皱了一下眉头,目注着九阿哥,十阿哥茫茫然地看向九阿哥,十四阿哥却目光清澈地盯着我。
门外一个声音回道:“女人,主子方合。”我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酸喜苦惊稠浊在一起,一时竟怔在本地。
我停下,喘了两口气,又看了看四周,刚要张口,八阿哥已经说道:“我不想听,你归去吧。”
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
话音刚落,就听到九阿哥一面嘲笑着,一面看着八阿哥说道:“八哥,好都雅看吧!这就是你费尽了心机的人,我就是养条狗……”
九阿哥却冷哼了两声说道:“这里就我们几小我,她不说,我们不说,又有谁能晓得?”说完,冷冷看着我。
式微,式微!胡不归?
出其闉阇,有女如茶。
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式微,式微!胡不归?
虽则如茶,匪我思且。
“皇阿玛伶仃召见二哥都说了些甚么?”
方合等了一会,看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又摸索地敲了拍门,轻声叫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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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张口还没有来得及说甚么,就闻声十四阿哥说道:“问问她又有甚么打紧?就她和李德全晓得,这事除了下落到她身上,再无别人能答。”
东门之栗,有践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