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一向冷静跟着我们,到了营地,敏敏和我们分开,回了本身营帐。目送她拜别,我也想归去,八阿哥柔声说道:“去我营帐里坐坐。”我想了下,微微一点头。他率先而去,我随后跟着。
我收回目光,侧头看着她,心中惭愧,忍不住问道:“格格,如有一日,你发明我做错了事情,你会谅解我吗?还会象现在如许对我吗?”敏敏一呆,不知我何出此言,满脸的迷惑,当真想了想,回道:“我不晓得,看你做错甚么事情了,你会做甚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呢?”
十四阿哥回道:“明日早晨就走。”
我不知如何回应,连完整接管一夫多妻的当代人都不能免除妒忌难受,八阿哥他可懂我的心?为这份豪情刻苦地不但仅是他,我的顺从、我的无法、我的委曲、我的挣扎,他能够明白?转而又想到八福晋,安亲王岳乐的孙女,身份高贵,可也留不住丈夫的心,我因为她在难受,她若晓得我,又何尝不会肉痛呢?毕竟用当代人的目光看,我才是阿谁理曲者,是粉碎人家婚姻的第三者。即便八阿哥能统统如我所愿,可这个十字架,我也必定要背负毕生了。
八阿哥顺手接过我手中的马缰绳,走在我身侧,十四阿哥反倒是走在前面,我忙赶了几步,和十四阿哥并肩而行,把敏敏和八阿哥落在前面。
他不说话,只是笑笑地瞅着我。我低头想了想,站起,走到桌边顺手拿起瓶中插着的杜鹃花,凑在鼻端一闻,看着八阿哥侧头一笑,开口唱道:
十四阿哥难堪一笑,再不敢多说,朝我点点头,翻身上马,策马奔驰而去。我凝睇着他远去的背影,想着,送走他,一块石头也算是落地了,上面就该细心想想我和八阿哥的事情了。
敏敏噘着嘴说道:“亏我还把你当个知心人呢,这类话都说得出?”说完,放开我的胳膊就往回走。
十四阿哥笑嘻嘻地说道:“不敢,不敢。”
敏敏看我和十四阿哥两人谁都不说话,觉得我们是伤分袂,紧走了几步,拉住我胳膊,眼睛却瞅着十四阿哥说道:“你若真故意,归去好生想体例向皇上把若曦讨了去,看着若曦苦衷重重的模样,我都心疼呢!”
她脚步慢了下来,反手握着我的手,侧头说道:“我们草原后代认准了的朋友,不会等闲放弃的。”我看着她点点头,两人都是一笑。可她的笑安然风雅,而我的却含着几丝不安。
我摇点头,叹道:“将来还不晓得如何向敏敏格格解释呢?也不晓得她肯不肯谅解我?”
我嗔道:“我走了,不听你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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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点头,说道:“未入宫前,一本宋词还认不全,可现在连《本草纲目》都读过,真没有几个女子象你这么爱读书的,幸亏府中藏书很多,今后够你读。”
我微微一笑,问道:“要我读书给你听吗?”
下午就被敏敏打发人叫了来,说甚么早晨就要走了,再见要三个月后,让我们再抓紧时候多聚聚。我看着敏敏,面上浅含笑着,内心却非常苦涩,她是如此纯真仁慈,当她将来晓得我操纵了她时,从而后,她是否不会再那么信赖别人了?
十四阿哥笑着说:“那你就把当年唱给十哥的戏教给她呗。”
我眼眸一转,轻笑着扬手把手中的杜鹃花,抛到八阿哥身上,他下认识地伸手接住,我再不看他,独自出了帐篷。
我臊红了脸,一面想着那还不满是为了奉迎康熙,一面嘟囔着说:“我那是没事做,在宫里闲着也是闲着,就胡乱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