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哥再不敢多说,仓促而去。我忙上前拉着敏敏进了帐篷,满地狼籍,能砸的都砸了,能掀的也都掀了,想找个帕子让她擦脸,恐怕也是不能希冀的了,只得翻开帘子,对内里守着的丫头叮咛:“去打盆水,拿帕子来。”
他迷惑地干笑道:“女人请回吧,这会子见她,只能是触霉头。”
我问:“谁?”
我柔声说:“那就哭吧,只是不要抽泣太长时候便能够了,记得哭完后,从速擦干眼泪看看天空,莫要错过了属于你的星星。”
敏敏抽抽搭搭地抹洁净了脸,我看她安静了很多,才问:“如何了?”她话未出口,泪又下来了。哭了一小会,才断断续续地说:“我阿玛求皇上过几日给我指婚。”
我起家端了盆子出去,拧了帕子,递给敏敏,说道:“擦把脸,好好说话,光这么哭能有效吗?”
我面色果断地点头道:“会的,我会睁大双眼去找的,只要那颗星星是属于我的,我不会错过。”
我一面想着姐姐令人悲伤的运气,一面难过地说:“比拟那些有爱女之心,却无才气决定女儿运气的;或者那些有才气护女儿全面,却为了私心而不肯极力的,你是多么荣幸。你阿玛有才气庇护你,也情愿经心庇护你。敏敏,你身份高贵,面貌出众,相较那些随风骚落的薄命女子,你是如此得天独厚,你应当尽力欢笑的,眼泪不属于你!一哭二闹三吊颈,女人的这些体例只会对深爱本身的人管用,只要他们才会心软、心疼,才会伤痛欲绝。不爱你的人,看着你的尸身,大不了掬一把怜悯泪,说一声‘真是不幸’,过后风花雪月还是。敏敏,莫非你的刚烈是用来伤害你阿玛的吗?”
话音未落,敏敏已经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我搂着她,无认识地轻拍着她的背,眼中也是蓄满泪水。大睁双眼,半仰着头,不让它们落下。
敏敏看了我半晌,眼含泪意说:“可我还是想哭。”
我浅笑着说:“你是你阿玛的心头宝,你哥哥也就你这么一个亲妹子,你不但仅是你,你还是蒙古的全部苏完瓜尔佳部落。皇上一向在皋牢蒙古各个部落,如果他的儿子能娶你,他会很乐见其成,本日的事情,一旦挑破,皇上只怕就顺水推舟地把你和十三阿哥的婚事定了,苏完瓜尔佳王爷再不甘心,却也不可反对了。你阿玛是为了庇护你,才焦急地出头,把统统事情揽下来的。”
我沉默了好一会,紧挨着她坐了,低声说:“格格,奉告你个奥妙。”敏敏并未留意,还是低头堕泪,我缓缓地低声说:“实在客岁在草原上时,和我好的是八阿哥。”敏敏啊了一声,昂首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