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他，他不知何时已转过身子，正用目光相送，两人冷静凝睇半晌，我扭转头，快步跑着分开。
阿谁一身盔甲傲然立于仇敌千军万马前的将军；阿谁谈笑间强橹灰飞烟灭的豪杰；阿谁和顺时和兵士同饮共醉、细诉苦衷的不羁荡子；阿谁豪放时，手敲三面大鼓、音震青海蒙古各部的萧洒男儿，成了这群女孩子心底深处最完美的梦。她们还未被宫廷吞噬掉热忱，心底另有天真烂漫，另有着粉红色的遐想。
“有了，就叫‘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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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又是笑，又是点头，又是感慨，赶着问：“你如何能让我见到她，她叫甚么名字？”
他笑说：“这事莫非还能拿来哄人吗？今后寻个机遇，让你见见她，已经八个月大了。”
我心下迷惑，特地换了套划一的衣服，清算洁净去见他。他单独一人站立在僻静角落，身影在冷风中透着萧肃。
钱钱悄悄地叹口气道：“厥后，一曲击毕，最后三下，十四爷双手用力，竟然生生地把三面牛皮大鼓全数击破。十四爷大笑着抛弃鼓捶。望着台下的黑压压站满了草原的满蒙兵士，大笑着道，‘这才是好男儿该听的曲子！’随后对着蒙古亲贵们厉声问道，‘你们是所向披靡、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天可汗的子孙。你们是情愿信守承诺遵循我们先人的商定，让子孙后代持续在这片草原上放牧歌颂，还是背信弃义龟缩在这里，等着向策旺阿拉布坦投降，把先人赐赉我们的草原拱手向让？’”钱钱象个平话先生一样，忽地顿住。
十仲春康熙为十四阿哥停止的出师礼，可谓清朝建国以来最为昌大的出师礼：用正黄旗纛、亲王体制，称大将军王。“贝子、公等以下俱戎服，会合太和殿前。其不出征之王、贝勒、贝子、公并二品以上大臣等俱蟒服，会合午门外。大将军胤祯跪受敕印，谢恩施礼毕，随敕印出午门，乘骑出天安门，由德胜门前去。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并二品以上大臣俱送至列兵处。大将军胤祯望阕叩首施礼，肃队而行。”
我站定看向他，问：“‘冰心’如何？”
他战役中的故事从悠远的西北传回紫禁城中，浣衣局的小女人们一日劳累完后最大的兴趣就是议论十四阿哥每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走到他身后，悄悄站着，他转头看向我，把我重新到脚地细细看了一遍，仿佛在看我究竟过得如何，他淡淡问，“悔怨吗？”
长达两年的展转交战，胤祯仰仗其超卓的交际才调，辅以实际好处，争夺到青海蒙古各部落的鼎立支撑；他军纪森严，严禁军队扰民、沿途讹诈本地官吏，要求兵士珍惜牲口、节俭粮草，要求军官珍惜兵士。将违背军纪的一品大员都统胡锡图撤职查办。十四阿哥恩威并施的一系列行动让他在青海、西藏、甘肃等西北之地威名远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