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菀汐呢?以菀汐之聪明,再加上方才那番确认,更是轻易明白了。
“懒得动了……”皇上伸了个懒腰,道,“明日一早让卓酒去宫里存候,把老四叫过来看你,朕直接和他换了,我们两个这就回宫去。归去就说钦天监算的日子到了,谁也不敢多说甚么。本日一进京都城,见这一派风平浪静之象,且卓酒也说,这一阵子京都城里没甚么大事儿,你还担忧甚么?我们今晚尽管舒舒畅服在这儿歇下便是了。这三个月里,我们竟和伏龙雪山打交道了,可得好好歇一歇。”
已是后半夜,大雪都的街道上固然除了他们以外再无旁人,但也实在不便利直接在街上言说。想来他们的帐篷、锅、米等物还都在伏龙雪山上呢,他们总不能这么就去过伏龙雪山不是?
皇上翻了个身,用双手撑着身子趴着,看着容菀汐,当真道:“菀汐,我们快些生个儿子出来吧?”
看到两人的反应,君紫夜就晓得,这一番折腾没白做。
按着慕容焰的叮咛,有小寺人直接引他们去雪域天宫外的天牢,连马车和马匹都给他们筹办好了,是让他们在那儿直接走了。
如果为了她而死,她便到阴曹地府去酬谢他的情;如果为旁人而死,她便追到阴曹地府去,缠着他、迟早有一天让他也经心全意地爱上她。
“你放心,我是那种不分时候的人吗?”皇上把容菀汐的手拽了下来,攥在本技艺里,道,“我是和你说当真的。我们生个儿子出来……不生多,生一个便能够了,免得他们争斗。我们必然要好好教诲他,把他教诲成一个文韬武略皆超卓的人,等他十七八岁之时,便把皇位传给他。当时候你我也不过四十岁摆布,如你我这般身强体健的,如何也要活到七八十岁啊!剩下的光阴,我们就游山玩水去!必然要把这天下间的山山川水都看遍了才行啊!”
这是雪国的皇宫,是她母亲曾经糊口过的处所。
君紫夜道:“既然你也是为他连死都不怕,又岂能惊骇陪他做个好天子呢?若让你在落空他和陪着他在未央宫中过一辈子之间挑选,你如何选?”
薄馨兰也好、秦颖月也罢、另有宫里的其他女人……他早就该把费事扼杀在抽芽当中,而不是糊里胡涂地给她们运营作歹的机遇!
两人牵动手安步走着,都是满腹的话想要和对方说,但话到嘴边,却又都不晓得该如何开口。因此就这般温馨的走着,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又乐呵着说了几句让君紫夜有空儿必然要去未央宫玩儿的话,少不了也要感激慕容焰几句,和他说几句客气话。在君紫夜面前,慕容焰对他们但是和蔼,也实在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这才让他们走了。
君紫夜看到皇上那一脸忸捏悔怨的模样,嘴角含笑。心想他烦着阿焰设下这个局,公然不是白搭工夫。他晓得风兄是个明白人,只是一时高位迷眼罢了。只要有人稍稍点拨,定然刹时通透。
容菀汐撇撇嘴,道:“你若病了,我才没工夫照看你呢。归正你四周有那些忠心的部属,让他们照看去好了,我也嫌费事!”
“嗯,晓得了。”慕容焰闷闷应了一声儿。
倘若他能早些用心去想、去处理,早些捋明白了这些女人的事儿,便不会有这些错事了!
因着内里是在太冷,马车里有炭炉,暖和如春,容菀汐和皇上便没上马,差那小寺人出来叫了人出来。
容菀汐昂首看向皇上,眸光灼灼……她俄然就明白了、俄然就想通了!
容菀汐和皇上都晓得君紫夜是个甚么性子,晓得君紫夜不爱听感激的话,可他们倒是不得不说。但却也只是简朴地一抱拳,说了句:“多谢君大哥指导”,如此便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