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君阁主自去便是。”无崖子道。
这一次没过量一会儿,卢风便带了人出去,想来此人并未颠末一番查问,卢风很等闲地便肯定了他的身份,却不知是何人能与无量山如此熟谙。
“我儿……这是如何了?如何弄成这副模样?”无崖子起家,到得青年近前去,眼中尽是担忧之色,倒是比见容菀汐之时靠近多了。
几人点点头,天然晓得,现在最好的环境也就是如此。容菀汐和皇上天然另有很多关于母亲的事情想要问无崖子,可正因为事情太多,一时摸不着眉目,反而不晓得该从哪儿问起。
君紫夜又看了下容菀汐和皇上,淡淡道了声:“保重”,这便回身拜别了。
“可归程另有一两日,恐他们再追上来,如果他们借此探得了总舵的地点,孙儿但是更犯了大错。因此不敢带人直接回到总舵去。且一些兄弟伤重,急需医治,孙儿没法,思来想去,只得就近过来叨扰太师父。”
想要顺着无崖子的叮咛,找个处所坐下,却发明这大殿里并没有坐着的处所啊。只要最上方的高阶上,无崖子坐着的一个长方的大理石几案旁,放着几个蒲团。
容菀汐惊奇,心想莫非无崖子另有个亲孙子不成?可此人倒是叫他“太师父”,明显也不是很靠近的干系,如何如无崖子这么冷脾气的人,会对他这般体贴?
无崖子叹了一声儿,心境也已经平复了,和缓道:“事已至此,究查偶然。你毕竟年青,免不了豪情用事。老刘现在如何?”
容菀汐固然也反应过来无崖子的意义,但到底比皇上慢了一瞬,不免又在内心佩服起她家相公来。能和太师父交换顺畅,可真是太不轻易了!
“是”,卢风应了一声儿,问道,“太师父若无别的叮咛,徒儿这就去办?”
但这三人却都是看着敞开房门,看着君紫夜拜别的背影,都有些不舍。
无崖子点点头,表示他去。
这番道别这么痛快,弄得容菀汐和皇上都有些发懵。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已经走了!
“太师父……”青年在屋内站定,便重重跪地,道,“求太师父拯救。”
“他们还当着孙儿的面儿,让恶狗分食了老刘的尸身……孙儿想冲要出来抢下老刘的头颅,头颅倒是被他们扔下了山崖……孙儿想去寻,只是紧跟着,他们在分舵外的埋伏便都起了,将我们围困在此中,孙儿只得带人凸起重围……待到把兄弟们都安设好了,孙儿定要去寻到老刘的头颅,将他好生安葬!”
“我们的天启州分舵被慕容焰突袭,孙儿带人前去援助,倒是折损甚多,现在天启州分舵已经被人踏平了。分舵里和孙儿带去的援兵,剩下的统共不到三百人。孙儿带人连夜奔逃,总算抛弃了追兵……”
无崖子道:“逝者已矣,此事倒是不急。随后我派了人去寻便是。只是天启分舵是你们最大的分舵,现在被摧毁,气力便被去了一半儿。其他几个零散分舵皆仰仗着总舵,现下若能确保总舵无恙,这一半儿的气力,尚且还能保存。”
这两人还真是豪杰惜豪杰、也是棋逢敌手了,听得无崖子痛快道:“好,既如此,便不留君阁主。我这就派人送君阁主下山。”
无崖子嘲笑一声,道:“慕容焰竖子小儿,心机过分,反算了他本身去。如此甚好,便从这几人之处动手。只不过……”
“直到天子返来,才有放出去的眼线说,在返国的步队中见着了佳萝。我们随即便救援了一次,只可惜,天子实在狡计多端。事情不成又折损了兵将,不提也罢。现在已过月余,还未探得佳萝地点,天然也不敢轻举妄动。你们可有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