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王在原地肃立了半晌,便快步往意阑居走去。
不管是为了给父皇报仇,还是为了将来的安稳,他都必须撤除周炎。并且,在此时撤除周炎,实在并不算仓猝,反而是最好的机会。之前的一应筹办,周炎都已经为他做好了,此时父皇已死,不管是行事的由头儿还是行事的机会,都有了。狡兔死喽啰烹,既然喽啰的任务已经完成,他又何必再留着这个喽啰?
留着你,不是即是给本身留了一个祸害。本王在前边冲锋陷阵,你却在后边儿给本王找费事,这环境可不太妙啊……
周炎回身阔步拜别,恐怕庸王再叫住他磨叽甚么。庸王倒是俄然想到甚么似的,叫住了周炎:“外公!”
庸王看向周炎,眼中,也有很有些激进的光彩,笑道:“马上!”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意阑居门口儿。庸王深吸一口气,将脸上的狠辣收敛下去,皇上了一脸的忧愁。开门儿,皱眉进了屋。见周炎正坐在桌边悠然地喝茶,恍似对他带来的成果漠不体贴似的。
平心而论,天然是现在的局面更好些。如果按着他们事前筹议好的来行事,不过是让周炎打着匡扶嫡出正统的灯号逼宫罢了,且不说到底能有几分必然事成的掌控,且说事成以后的说法儿,也是不好听。
“怕甚么?”周炎悠然一笑,“宸王那边的应对,是慌乱之举。可我们这边的应对,倒是早就筹办好了的……”
但庸王却不成能给周炎甚么好神采,而是正色道:“不管这体例是好是坏,外公你在行事之前,都该和本王筹议一下才是,而不是把本王蒙在鼓里。但事已至此,本王为了接下来的事,也不便多说甚么。只是再不成如此了,外公可明白?”
周炎抬眼瞟了他一眼,笑道:“看来皇上已经死了。”
皇上对周家的剿灭之意早已有之,为甚么始终这么不温不火的停止着?还不是顾忌着那些周家在朝野中埋没着的权势?皇上如此贤明之人,都没法将他们周家痛快肃除,更何况庸王这么个半吊子呢?
说着,那双鹰眼上的淡眉一挑,笑道:“麟儿,你感觉现在的局面,与我们事前筹议好的行事之法比起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