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蔡妃一起出了坤宁宫,容菀汐的脚步并未停下,边走在永巷里,便问道:“蔡妃嫂嫂可有甚么话儿说?但讲无妨。”
吃过早膳,主仆二人便往未央宫里去。先带着兴儿去漪澜宫求见皇上,但皇贵妃说皇上龙体不适,不宜见她,但却想要见见兴儿。她便将兴儿交给了李忠贵,与皇贵妃在小书房里说话。
蔡妙容向容菀汐施了一礼,恭恭敬敬道:“将此拜别之时,妾身只愿娘娘和殿下伉俪恩爱,相互再无孤负和欺瞒。”
自打嫁入翎王府以来,她守活寡、即便生了女儿也不能扶正,都是因为容菀汐。在翎王府里日复一日的孤傲煎熬,使得她对容菀汐的恨,早已经不知不觉堆集得很深很深。本来还好,还能节制得住,可容菀汐竟然当她不存在普通,借着她求药的势头儿,赖在边陲就不返来了。这不是较着把人当傻子玩儿么?欺负她不晓得吭声、欺负她没本领反击?
女人哪,一旦踏进了未央宫,也就赔尽了这平生。
“传闻此次安定庸王之乱,霍家立了大功……你觉得殿下是真的喜好她么?怕只是操纵她这江湖女子的出身呢。这女人,江湖草泽,成不了甚么大气候。倒是有一件事儿……昨儿早晨你不是说,传闻太后要给靖王娶妻,这事儿可失实?”
容菀汐这辈子,是必定逃不开这深深的宫城了。乃至于,会落得和慎妃一样的了局。
“我不日便要向太后请辞,去边陲照顾我的夫君。过往之事,既然太子殿下都不在乎,我又何曾宽宥不得?只是皇家无情,我与娘娘毕竟了解一场,不免要提示娘娘一句,凡事能够可二不成再三,太子殿下的容忍,想必过不了下一回。娘娘本身性命是小……”
这庸王府的后宅里,驰名分的没名分的,尽是他的侍妾,但这些人明晓得他就在府里,倒是没人来看他。即便是受了他最多犒赏恩德的人,也未曾。
天亮了,辰时的钟声响起,初夏扶着容菀汐起家。容菀汐见皇贵妃没来,踌躇了一下,还是叮咛道:“娘娘叮咛了守灵一晚,既然一晚已过了,诸位如果感觉应当向娘娘请辞的,便去漪澜宫陪娘娘说会话儿,若感觉不需此番周折,直接回各自府里便是。昨儿一早晨,有劳夫人们。”
新太子府,后宅边儿上的一个知名的小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