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颖月一笑,还真有些被她给弄胡涂了。她这句脱口而出,可不像是装出来的啊。但随她如何,却也不太要紧。只是持续抬高着声音道:“这类事情,皇后娘娘岂能晓得呢……即便真的是皇后娘娘让翎王来的,却也没法推测皇上让翎王在御书房长跪的事儿,更不能推测皇上对翎王的杀心……倘若翎王真的被陛下给……”
霍小燕听得这动静,天然是实在惊奇,一时也没来得及讳饰,脱口而出道:“哦?竟然有如许的事儿?皇后娘娘可晓得吗?”
“这一阵子陛下的烦苦衷可真很多”,秦颖月叹道,“先是宫里出了事儿、厥后驿馆里也不承平,刚才不晓得又怎的了……嫔妾去御书房里向陛下存候,竟然看到翎王殿下跪在御书房里,且陛下看起来很活力的模样……”
秦颖月忽地抬高了声音,道:“传闻啊……翎王是为了漪澜宫封宫的事情而来的。因着漪澜宫封宫,翎王感觉陛下待皇后娘娘不好,吵嚷着诘责陛下呢,还说要将皇后娘娘带走……出了如许的事儿,陛下岂能不恼?一怒之下拂袖拜别,就将翎王晾在御书房了,大有让他长跪之意……只怕,不但是一跪这么简朴呢,怕是另有甚么紧跟着的措置。”
踌躇了一番,还是决定和霍小燕说,死马当活马医吧!霍小燕越是聪明,心气儿必定越高。这深宫里,但凡是心气儿高的,谁能不觊觎那高高的后位呢?起码也要获得陛下的宠嬖不是?而容菀汐的存在,就是统统人的拦路石。不管是想要获得至高无上的职位、还是独一无二的恩宠,都必须处理掉容菀汐。
一进房门,见霍小燕正坐在寝房里靠着东墙的横榻上饮茶,坐得规端方矩的、茶也饮得慢悠悠儿的,如果不细心看去,还真要让人觉得是个高门大府里出来的令媛蜜斯。但定睛细看去,却还是不免感觉她的姿势都是用心端着的,非常别扭。仿佛是个正在学礼节的垂髫少女似的。
摆了然秦颖月是过来示好,但是此时,她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接管秦颖月的示好。且看秦颖月能做下到甚么程度吧。秦颖月越是对她殷勤,就越表白是有求于她,既然如此,且看看秦颖月能给她甚么好处来作互换。
霍小燕点点头,便叮咛了刚到门口儿叨教的玉荷退下。
但若不走霍小燕这条路,到底该如何才气将翎王在御书房的动静传给容菀汐?如何让容菀汐因为担忧翎王而触怒了皇上?这可如何是好……
秦颖月感觉,实在没有需求再摸索下去了。别看这江湖草泽看起来傻乎乎的,可心底里倒是凡事都明白得很呢。如果比城府,可不比薄馨兰差。乃至于连薄馨兰都不是她的敌手。
霍小燕一笑,并未接她的话。她不是用心端着架子,而是真不晓得该和秦颖月说些甚么。她可从没想过秦颖月会主动找上门来示好。本来她就想着坐山观虎斗,可从没想要插手到她们当中的哪一个阵营里来。
秦颖月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笑道:“都是应当的……皇后娘娘那边有陛下照顾着、薄嫔姐姐那边有大殿下陪着,其他姐妹们也各自有伴儿,嫔妾瞧着,就娘娘和嫔妾俩人儿孤零零的。我们若不相互帮衬着,岂不是更孤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