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儿,吴嬷嬷和敬敏出去服侍早膳的时候,薄馨兰就一副神采凄然的模样,早膳只吃了几口,就说没有胃口,吃不下去了。
“是!殿下待娘娘恩重,奴婢感激不尽!”冬雪非常感激地重重叩了个头。
冬雪斜牵着身子坐在床边,低声愁苦道:“但是除了这体例以外,那里有更稳妥的体例呢?迩来也没有甚么例行犒赏的机遇,如果不能把这黑锅甩给王妃娘娘,即便福夫人真的小产了,我们宜兰院这边,也脱不了干系啊……”
这时候殿下应当刚下了早朝后不久,在昭贤院里待着呢。这一阵子殿下身子不大好,想抓他倒是轻易很多。
宸王一摆手,笑道:“不是甚么大事儿,你放心退下吧。好好照顾你主子。”
容菀汐担忧宸王静日苦闷,亲身去给宸王请了霓裳和莺莺来府里的事儿,很快就在府里传开了。天然,青萝留在昭贤院里同容菀汐和宸王一起看歌舞的事儿,也跟着容菀汐这一贤德之事的嘉话传了出去,传到王府后宅各个久不见宸王的女人们的耳中。
冬雪也不再说甚么,晓得本身多言似的,忙温馨下来,出了小厨房。
听着真是对薄馨兰好不体贴,如果不晓得的,还觉得薄馨兰是贰心尖尖儿上的人呢。
冬雪说着,又重重叩首。
上午,冬雪借着去厨院领生果的由头儿,快步出了宜兰院,往昭贤院去了。
“奴婢实在看不得娘娘单独抹眼泪儿,便趁着去厨院领生果的工夫出来了。求殿下开恩,谅解一下薄妃娘娘的思乡之苦,叫了舅老爷进府来吧……”
同吴嬷嬷和敬敏一起清算了桌子退下,在小厨房的时候,说道:“许是因有了身孕,本身要做母亲了,娘娘便愈发思念起家中亲人来。我觉着,不如趁着这一阵子舅老爷还没出去做买卖呢,让舅老爷到我们府里来,陪娘娘说会儿话。但是娘娘不让我去说,说怕人感觉她仗着怀有身孕,行事愈发尽情。”
薄馨兰想了想,道:“我另有一个别例……不管迟早,总之不能让她把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了……”
“哎……”容菀汐叹了一声儿,但觉君恩似海深,将近把她给淹死了……
“可……这也不是甚么费事的事儿啊……”冬雪的话还没说完,看到薄馨兰的神采沉了下来,便不敢再说。
对宸王的这一番叮咛,容菀汐很好脾气地应下了。内心头倒是在骂宸王——忒缺德了。
宸王得了薄馨兰家的住址,便派了卓酒亲身畴昔,去把薄馨兰的哥哥给接来。说如果瞧着她娘家爹娘的身子骨儿还行,就把他们一并接了来。她嫂子啊,她侄儿啊,情愿过来的都接过来。一起好生对待。
容菀汐办事痛快,宸王上午叮咛的事情,容菀汐下午就去宫里办了。从宫里头返来,还去将军府坐了半个时候,陪父亲说会话,这才回到王府。
真是忒缺德忒无道了!
冬雪说完,诚惶诚恐地叩首。
“转头儿你进宫里去,给皇祖母和母妃都请个安,趁便儿问了薄嬷嬷该如何走。”宸霸道。
这一次,只看哥哥那边能不能成了。如果哥哥那边能成,她本身这边再谨慎些不出乱子,倒是能应了冬雪的吉言。
以是不但不会帮青萝,反而要推她一把呢。
“混闹,不要去给我添费事。”薄馨兰斥责道。
宸王笑道:“你倒是挺利落的。本王就喜好干脆利落的人,甚么事儿,你尽管说。就冲着你这份儿利落,本王也尽量帮你办了。”
她不想看歌舞,她只想要把肚子里的东西给卸掉啊!
冬雪道:“娘娘这一阵子老是思念家人,昨儿早晨,奴婢还瞧着我家娘娘本身偷偷抹眼泪儿呢……奴婢瞧着心疼,就和娘娘说,要来求殿下,求殿下让娘娘叫了娘家哥哥来,过来讲会儿话。可娘娘说不准,不让奴婢过来给殿下添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