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宸王他们的背影,带着太子和秦颖月回坤宁宫去说话儿。
皇贵妃这话说的,自是出于至心。靖王每年都跟着宸王来她宫里问安,自幼便在漪澜宫里玩儿,对漪澜宫有豪情儿,这是一方面启事;但最首要的,还是因着和他三哥靠近。
太子本来正跟在宸王身后儿暗恨着呢,现在见宸王和容菀汐忽地转头,这般恭敬存候,一时难堪。僵了一瞬才笑道:“三弟和弟妹无需多礼,快快起家吧。”
一起驰驱逃命,一颗赤胆忠心,到了太子府,竟然遭到如许不信赖的对待,内心头未免有些寒。
先前的搜身之举,没甚么可诟病的,实属应当。侍卫们的脑袋,都是拴在裤腰带上的,他天然明白。太子不叮咛他们免了,也是应当。谁会随随便便信赖一个俄然找上门来的人。
太子也不叮咛甚么,由着这些侍卫们这般谨慎。这让姜水生的内心很不舒畅。
太子天然不能是以而确信甚么,不成能单身伤上前去。而是表示了张福海一下。
没想到那雷千琉竟然敢在路上就对他们下如此毒手,虐待动手之人手中的刀公允了些,也幸亏他反应机警,忍着痛装死,才免于真的被人取了性命。
出了未央宫,可巧不巧的,在永巷里又赶上了太子,仍旧是让太子先行,跟着太子背面儿出了未央宫。
宸王回声直起家子,让到一旁去,让太子先走。
皇贵妃笑道:“大过年的,甚么焦急的事儿都应当放一放。就留下来再陪着本宫说会儿话,随你三哥三嫂一道儿走吧。”
“求太子殿下为凰宜公主和我随行之人做主……”咬牙忍着伤口的疼痛,又跪地叩首道。
仍旧是那句话,龙腾于天,虎跃在地,岂可同日而语?
……
如此想着,总算心内了稍安。
靖王跟着宸王到了漪澜宫,却只是向皇贵妃请了安,说了几句问安体贴之语,便说府里另有事儿,请了辞职,并未在漪澜宫多留。宸王晓得,他是避嫌呢。
这马车不成能只是路过罢了,甚么路过的人,能有胆量将马车停在太子府?更何况他太子府的保卫也不是吃白饭的。
想起死里逃生之事,至今仍心不足悸。
北宫门的保卫,看着这两辆富丽的马车,也品出了风云已起的意味儿……
光阴越久,变故就越大,只要到了京都城中,见了太子、见了皇上,他才气放下心来。
但是你既然已经搜过身了,晓得我的身上甚么也没有,为何还要这般谨慎?
正想着,就见宸王回身看了一眼,见是他大哥,忙愣住脚步,躬身见礼道:“不晓得大哥在身后儿呢,还望大哥莫要见怪。”
但靖王却并未多留,仍旧如同往年那般,留着他母子二人细细说话儿。
能“步步高升”天然是好,若不能,这龙虎相斗的成果,又是甚么呢?
大年初二一早儿,宸王带着容菀汐入宫给皇上太后存候。进了北宫门,便有小寺人迎了上来,说道:“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在慈宁宫呢,殿下和娘娘直接随主子去慈宁宫便是。”
太子就在宸王身后,也没叫住宸王。看起来,这两人像是连面儿上工夫都不做了似的。
姜水生也不再说甚么。这马车的确已经够快了,别说是再快一些,就是在现在,他的伤口都被闲逛得扯破普通,额头盗汗淋淋。但这点儿疼和性命比起来,天然还是性命更首要。一旦让雷国之人追上了他,他是必死无疑。并且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雷国人必然让他死得透透儿了的。
太子和宸王前后脚儿到了慈宁宫,未几时,靖王和翎王侧妃、六公主也到了。儿孙们请了安,各自领了赐坐,陪着太后和皇上、皇后一番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