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都是这小蹄子……”
“女人,你不要哭了,奴婢看着都心疼……”秋燕低声劝道。
容菀汐说完这一句,便已经向阁房走去,明显不给卢女人抗议的机遇。
卢采曦一起脚步仓促地到了莲塘,坐在水池边儿的大理石护栏上,缓缓安静了心境。
现在周氏外戚当道,皇上早就对周氏起了肃除之意,届时,太子十有**是要被废的。而除了太子以外,皇上最心疼的、身份最高贵的,莫过于宸王。
不为别的,只为活着,只为安稳终老……
坐不到这王妃之位,如果一向在这府中还好,但倘若真的有朝一日去到那就冲宫阙里,届时太后和姑奶奶如果有个甚么三长两短,那九重宫阙里,可还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也是呢”,冬雪道,“奴婢在院门口儿听着,这位王妃娘娘,语气平安悄悄的,但罚起人来,倒是涓滴不给人回嘴的机遇。如果普通官家蜜斯,方才到了这府里,哪敢罚人呢?更何况还是卢女人那样受宠的。”
容菀汐罚了这一贯放肆的卢女人,其别人天然是乐得捡笑话的。
容菀汐道:“卢女人,你这丫环太胡涂了,竟把辰时二刻说成了辰时三刻,害得女人来晚了,只剩下阿谁不肯意坐的坐位。只是主子胡涂,主子之过,可见常日里女人常日里对底下的主子们教诲有失。你本身院子里的事,本妃也不好掺杂。只是我们府中,到底也要讲究个尊卑体统。你既来晚了,不管是何启事,都该罚。”
“女人……”秋燕跟了出去。
这容菀汐,是来帮他安设后宅的,还是来给他添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