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晓得如何回事儿,本来女人已经要寝息了,说是渴了,就喝了一杯茶。刚喝完茶,正在换衣裳呢,俄然就喘不上气儿来了,挣扎了没几下儿就……就没气儿了!”春香哭哭啼啼的说道。
“啪!”
“是奴婢锁上的”,春香道,“奴婢怕死人的倒霉冲出来,不吉利。在奴婢的故乡啊,死人的院子,都要锁门三天的!”
边说边抹眼泪儿,但实际上,眼睛里是一点儿眼泪儿也没有的。只是眼睛被手指头搓得有些红罢了!
不成能啊,莫非在施工之前,宸王就不会看一下蔡大人手中的图纸么?要么就是他用心没看,要么就是他看了,却用心不提出来。
瞧着宸王的意义,应当就是临时让曲福城获得这三淮盐道之职。获得了不是本领,守得住,那才是本领呢!
容菀汐笑笑,看来这一次,蔡大人不但能保住了头上乌纱,所遭到的惩戒,也一定会很严峻。只是因为有了这一次的失误,三淮盐道这个肥缺,他是没机遇补上了。但也一定不是福。
繁星灿烂,洒落在淮水当中。一阵阵清冷的风吹来,异化着潮湿的水汽。夏夜里在淮水中行船,要比白日更加舒畅。
因着在公事上的摩擦,太子感觉内心很过意不去,定了在七月二十淮滨河道完工之时,约几位大人和为整治河道出过力的士绅富商们,在淮滨段的淮水中泛舟游船。
容菀汐看了若无其事在脱外袍的宸王一眼,问道:“如何弄的?”
仍旧是请了歌姬舞姬来扫兴,除此以外,还请了淮梨园子过来演出。曲大人租了一个大游船,这一次游船没有停在一处,而是在淮水中行驶着。
“就是把她弄晕了罢了”,宸霸道,“等下扔到河里去,让她逆流而下,谁也不晓得她是真死还是假死。”
太子是扬声说着的,恐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她还是不要去趟这一趟浑水为妙。
容菀汐帮手搭在穿侧板上吹风,忽而听得大船舱内,传来了如许的声音。先是甚么东西碎裂在地上,后是一阵哭求。
宸王到青萝的屋子里去了一趟,返来以后。未几时,就听到了春香的一声惊呼――不好啦,女人死啦!
卢采曦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就是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她这一番讨人嫌的行动啊?殿下一扬手儿,就把那酒杯打在了地上,一脚踹在了她身上……哎呦,踹得可重了呢!”
“妾身该死……妾身该死……殿下恕罪……”
看来大戏,都在回到京都城后呢!
看来是青萝和宸王在演戏呢。必然是青萝遵循太子的意义,不断地在找宸王的不痛快,终究“触怒”了宸王,或是宸王摔碎了甚么东西,或是宸王一怒,吓得青萝摔碎了东西。总之,这一场戏所要表达的就是,宸王不喜好青萝。
卢采曦却持续道:“本来说了一些不太讨喜的话,已经让殿下感觉很没脸了。眼瞧着殿下不肯意再喝酒,几位老爷和大人们笑着劝酒,实在也不过就是打趣罢了,谁敢非要逼着殿下饮出来不成啊?可她倒好,没个轻重的,跟着大人老爷们一起劝。男人们的事情,哪儿有她说话的份儿呢?没轻重的多嘴还不敷,竟然直接给殿下的酒杯中斟满了酒,递到殿下嘴边儿去了!”
“姐姐……”秀玉发了疯似的向这边跑来。
“娘娘好舒畅呢……”身边,响起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卢采曦在门口儿停了一会儿就回身回房了。如果然死了,也是青萝的造化。现在死了,总比到王府中讨人嫌,被人公开里玩儿死要好很多。只是死得未免也太蹊跷了吧?晚宴的时候刚冲犯了殿下,这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