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老徐头刷地一下红了眼:“你讹我的钱,你骗我的钱,你这杀千刀的骗子!我该得的,凭甚么不给我?”
过了好久,里边传出一个怯怯的女孩声音:“家里没人。”
当社区主任闻讯领着人赶来,节制住老徐头,抱开端破血流的杨得成时,气味奄奄的杨得成嗫动着惨白的嘴唇,喃喃地说了一句话,牛主任从速倾下耳朵,仔谛听着,杨得成颤栗了一下身子,打起精力,尽力地把话说清楚了:“牛……牛主任……”
“等等,等等,”杨得成满脸堆笑地推住门,干笑道:“呵呵,我不是收电费的,我是……社区的同道,是来为你办理低保发放布施款的。”
杨得成悠悠地感喟了一声,一缕冤魂,就此芳踪袅袅。
“但是……你看我弟弟这环境,他不肯去,没体例呀。”
“如许吧……”无计可施的杨得成从黑皮包里取出一部傻瓜相机:“你想体例把他引下来,要不然现在逆光,我怕照不清楚,把他引下来,我给他照张相,然后社区开证明给他办个临时身份证去。”
“这……”牛主任面有难色隧道:“得成同道,他……他是疯的啊,打死人都不偿命,这事比较难办……”
杨得成细心看看手中的票据,查对了一下门商标码,进步嗓门道:“金豆豆同道,不要怕,出来吧,我不是好人,我是社区派来的,为你家发‘低保’办理一些需求的手续。”
“嗳嗳,多谢杨同道,多谢杨同道。”
“喏,在这屋呢。”
好久好久,屋里女孩斩钉截铁地说:“我……我都没见过你,不晓得你是谁,不能给你东西。”
“啪!”瓶子粉碎,杨得成一头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