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你瞧,这对金鲤戏水的铜瓶,另有这三套单衣,都是活当之物,还没到期,如何就转入发卖之物中去了?”
猪头胡同前边那条大街,现在已是霸州城最繁华的闹郊区,是个极热烈的地点。但是猪头解库的红利,在丁家五个解库当中却只比北城穷户区那一家略高一点,远远低于其他三家。丁浩感觉若非运营上出缺点,那么这家解库就必定存在着更严峻的题目。
外堂里徐大管事闻声里边高亢的声音,赶紧走了出去,吃紧问道:“产生了甚么事?”
老妇人昂首一见是他,脸上顿时暴露笑容:“本来是浩哥儿,呵呵,你可有两天没来了。”
丁浩把眉梢一扬,不卑不亢隧道:“岂敢,鄙人只是就事论事,莫非说的不对?”
这妇人约有六旬高低,下穿襦裙,上穿襦袄,精力倒还矍烁。丁浩笑着同她打着号召,见院子里放着一个藤筐,里边盛着残土杂物,老妇人正要把它提起来,便上前帮了把手,帮她把筐提到大门前面,这才向她客气地点点头,举步向解库走去。
丁浩细心查对很久,蹙着眉头转向王之洲:“王管事,这帐薄儿……仿佛有些不对吧?”
丁浩施了礼,那徐掌柜的不苟谈笑的脸上微微牵动了一下,客气地点点头,说道:“丁管事,今儿如何有暇来老朽这里?坐坐坐,来人啊,还不快些上茶。”
丁浩浑没重视王管事的奇特眼神,打小儿在孤儿院长大,没有多少文娱活动,以是他有闲暇就看书,看过很多闲书,此中有很多繁体字的大部头,看久了很多字都能明白它的简体含义,只是他没有逐字逐句地去学过,让他看时他晓得是哪个字,让他写的话那是必然缺笔少画难以成字的。
看得出,丁家这两位老管事精于典当,从帐薄上看,很多典当之物都能以极低的代价收出去,转手一卖,就是极高的利润。丁浩遵循帐薄当真地逐笔盘点着库存,王管事在一旁看着他的眼神很有些奇特:“奇特,这个丁浩不是没读过书吗,他如何能本身看帐薄?莫非……那传言是真的,此人真的受过狐仙的点化?”
丁浩笑得像个内疚的大女人,声音却不容置疑:“不是依我之意,而是遵循端方,未到期的,一件不得发卖!”
徐掌柜捋须的手微微一顿,老眼中精芒一闪,眉尖儿悄悄一挑,随即便微微地笑起来:“哦?丁管事今儿要盘库么?”
二掌柜的叫王之洲,三十多岁,非常夺目精干的一小我。自打丁浩进门儿,他就在通向里堂的门口儿站着,闻声大掌柜的叮咛,忙点了点头:“丁管事,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