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祖扬一呆,说道:“牵涉到本府头上?邓某公体为国,勤政爱民,此心可昭日月!”
李知觉一抽袍裾,仓促道:“这个么,只要令尊大人或是你那娘舅刘书晨才晓得了,老夫告别!”说罢回身吃紧而去。
李知觉点点头,拱手道:“多谢大人宽大,李知觉宦海沉浮四十年,自傲这一双老眼还是看得清是非吵嘴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老夫信赖大人是明净的。只不过……现在有几件桩事,是实实的牵涉到了大人身上……”
很多本来跟着周望叔等人蓄粮张望的小粮绅带了一部分粮食冒充来官仓粜米,实则密查风声,见到那些他们昔日要点头哈腰地凑趣恭维的官员豪绅俱被关在一间阴暗的大粮仓里,一个个委顿不堪,不由心惊肉跳,他们低价蓄米,以时价贩与官府,本就是厚利,只是为厚利所惑,贪婪蒙蔽了神窍,这时见与朝廷作对得不偿失,那里还敢倚粮米自重,从速将全数粮米运来出售,恐怕这粮米会留出泼天大祸来。
当官的哪有不珍惜名声出息的,如此多量抓捕处所官吏、士绅,一旦抓不住真凭实据,终究闹到没法结束,那成果只要一个:罢官夺职,滚蛋回家。换一个官儿是毫不敢如此鲁莽的,可他没想到的是,杨浩现在恰好是个不想在赵匡胤眼皮子底下做京官恰好没体例摆脱的人,他才不循宦海端方呢。
邓祖扬赶紧起家迎上去道:“李监察来了,快快,快请上座,秀儿,给李大人沏壶好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