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见林嬷嬷并未收下醋和盐，笑了笑，“嬷嬷家里当然是有钱买这些个不值当的东西，我也不是来用心描述嬷嬷的。这两样只是我的一点情意，嬷嬷莫要嫌弃。”
李婆子笑着说：“嬷嬷谢我做甚么？等嬷嬷抱上那大胖孙子时，我还要讨嬷嬷的喜酒喝去呢。”
杨氏不由得嘲笑起来。
“提点她？”杨氏哼了一声，“让她持续犯痴去罢，吴姨娘的痴病已经全数落在了三女人身上。她喜好当跳染小丑，让她纵情去当，只看老侯爷到底会不会高看她罢。郑太姨娘倒也真是高看她本身呢。”
林嬷嬷不敢张扬，守在暗处。有一柱香的工夫，芽儿和郑太姨娘的丫头象贝从角门出来了，二人还说了几句话才分开。
李婆子承诺一声就走了。
崔嬷嬷在一旁听得逼真，见杨氏嘲笑，心下也有些着恼，“夫人，您看要不要提点下三女人？”
李婆子点点头，“只是这个别例而后要日日的用，别说是脚胀，就是脚气也一样有效。”
李婆子见四下无人，低声对林嬷嬷说：“而后嬷嬷如果要给媳妇子泡脚，晌午头一过，就来我这里取东西罢。我并不拿嬷嬷当外人，这些个厨房里另有，多着呢，醋还是极好极新奇的。嬷嬷纵是买多了，总放着，也不好了。以是我说，嬷嬷要用了那些，就来我这里取了，不值甚么的。”
林嬷嬷狐疑小丫头做甚么见不得人的事，以是忙躲起来细细察看着小丫头。
远远的，林嬷嬷并未听得太逼真，但是有几个字还是听到了，“……太姨娘……美言……”
林嬷嬷见李婆子说得如此诚心，倒觉不美意义起来，“看嫂子说的，我并非不信嫂子，也不是嫌弃了嫂子的东西，只是没想到这么浅显的两样东西，就能治得了这脚肿。嫂子也莫要怪我。”
李婆子见林嬷嬷收下了东西，笑着起了身，“嬷嬷无妨这就尝尝，我那边也是偷了空出来的，就先归去了。”
小丫头见四下无人，快步向巷子一边走去。林嬷嬷这才看清了，小丫头本来是紫竹院里的芽儿。
“降香，你做得很好。”
崔嬷嬷低着头，听着自家夫人的话，内心已然了然，三女人在夫民气中，再不会有一分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