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又转头看向已缩成一团的竹儿,“竹儿,你手脚竟然这般不干不净的,还惹出这等祸事来,我常平侯府里岂能容你。来人啊,去把竹儿给我绑起来卖到人牙子处去。”
于嬷嬷实在也很心疼银两,女人本来根柢就薄,只这一次,就已把月例及金饰全数花完用尽了,而后的日子可要如何过啊?再有办理都不晓得如何去做。
如许的措置,比劈面掌大女人的脸,还让她颜面尽失。大女人唇边处已有腥咸味,她已不知何时咬破了樱唇。
北虞点点头,望向于嬷嬷,悄悄笑着,“嬷嬷和李婆子都着力很多。竹儿那一次去翠蕉院倒是嬷嬷真让她去的,只是做给林嬷嬷瞧。齐儿也细心,没让竹儿发觉出甚么来。”
崔嬷嬷应了一声,上前来扶大女人。大女人抽泣着给杨氏施了礼,便下去了。
杨氏轻咳一声,对北虞说,“虞儿,本日的事,你倒是如何看的?”
北虞朱唇微抿,“我想……送到钱庄里最为妥当。”
大女人跌坐在地上。没了嫡着名分的她,和二女人徐北虞另有和别离,英王府再不会高看她一眼去。还会有人好信的寻觅她被逐出嫡派的启事,当时候,她的名声就真的坏了。
杨氏一出了赤菊院,于嬷嬷和小蛮等人就进了来。世人见北虞坐在榻子上,面色如常,便放下些心去。
暖阁里只剩下北虞和杨氏。
杨氏半眯着眼睛,望向北虞,只见北虞似未从惊奇中回过神来,正望向暖阁的折扇门怔怔的发着呆。
北虞躬身答道:“女儿谨尊母亲教诲。”
一想到竹儿,小蛮就恨得牙痒痒,“背主的东西,夫人如何不把她打死了。女人常日里待她的好,莫非她都忘了不成?”
杨氏望着失魂落魄的大女人,狠狠的从她手中抢出来了是非的起缘,那块玉佩。而后杨氏再也不看面前的大女人,叮咛起崔嬷嬷,“去,把春果和空兰给我重责十杖,枝桃掌嘴,我倒要看看她们而后知不晓得如何好生奉侍女人们了。”
北虞低下头去,“母亲不疑我就好,我却也不信赖大姐姐会做出这类感冒败俗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