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各家都在筹办破五的饺子时,大女人带着丫头及几个婆子,押着一个媳妇去了金芪院。
杨氏哼了一声,“人牙子那边出来的,能有甚么见地。等这个把帐目理出来,我看那北虞有甚么脸来见我。竟然生出这个心来,一辈子没出息。”
老侯爷说完话,徐宏俭赶紧低头答允下来。老侯爷也不再说话了。
大女人咯咯咯的笑起来,“好啊,徐北虞,我正愁抓不住你的弊端呢,现在可好,竟然你送到我面前儿来了,可不是老天在助我!”
没一会儿,崔嬷嬷进了来,“夫人,奴婢这就把帐簿给大女人送去?”
大女人更加有礼的敛目见礼而退。
杨氏悄悄的笑着,“你二mm身子不好,返来也没多久,府里的人刚认得全些,不如你。再者说,你二mm来我这里说了有半日的工夫,还是说不出甚么来,全然拿一起主子们没体例,实在让我着恼。你心细又慎重,母亲倒感觉你好一些。”
翌日,大女人遣人悄悄叫来了空兰的娘。晡食时分,空兰的娘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媳妇去了翠蕉院。
徐宏俭和杨氏带着后代几人去了松鹤园,老侯爷命人撤除屏风,一家人围坐在一桌上,都低着头用饭,没人敢说一句话。
杨氏望着大女人来了,佯装骇怪,“锦儿,你但是有甚么事么?”
崔嬷嬷就道:“现在看来,倒是二女人眼皮子浅,竟然连这个银子,她也敢贪,可见是穷得不像话了。”
来人走了后,大女人一拍桌子,惊得一旁的空兰一激灵。
再说大女人,她吃过年事饭,回到翠蕉院,连夜把郊野庄子上的帐目理了一遍。
大女人一指瑟瑟颤栗的媳妇就对杨氏说:“母亲,您有所不知,这个主子是用心做错了事,发落了出去的,实在实在的启事是她贪了庄子上的银子,她交到帐上有二百两,本身贪了一百两。”
杨氏拍了拍大女人抚在本身胸口的手,一脸欣喜,“到底是你细心了,如果旁人,定然不会有如许的聪明。你眼明心细,母亲也非常欢畅。这眼看着过年了,母亲也忙,等过了年,母亲定要好好赏你。”
大女人口中说不敢,内心却极受用。
杨氏也不睬会大女人的话,冷冷的叫过来莲心,“你去把二女人给我快快叫来。”
杨氏这时候又开了口,“前几日,我交于你二mm那边的帐,你二mm又送了返来,她说有些不对,说是短了银子了。你二mm的性子,你也是晓得的,她那里有你这般能替母亲分忧呢。锦儿,能者多劳,你即这般无能,你就把帐目拿归去细心瞧瞧,另有那里不当,一并找出来。”
杨氏懒洋洋的靠在榻子上,嘲笑起来,“送去罢,让她兴头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