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女人表功,二女人贪财的戏码就此结束。
杨氏抬开端,望着地上忽明忽暗的火炭,俄然间就明白了,她在徐宏俭的眼里,不过如一块燃过的黑炭,燃过,就燃过了,而后便再无用处。
“我也没成想这孩子就会私贪了银子,侯爷恼我,我不气,但请侯爷想想妾身这些年来为常平侯府做出的一件件事,再说妾身到底是不是有过。”杨氏说着,就呜呜的哭起来。
杨氏抬起脸来,一双眼泪望向北虞,“算了,此事就不要张扬了,那银子还是要交到帐上去。虞儿,你如果短了甚么,便和母亲来讲。你不说,母亲那里晓得呢?”
大女人忙上前劝起来,“母亲,您快别悲伤,二mm也是一时胡涂了,她现在已经知错了,母亲就饶她这一次罢。”
杨氏遣退了屋里的丫头们,寒声问向北虞,“虞儿,我来问你,你说你收了管事媳妇一百五十两银子,为甚么现在查下来,竟然是你收了二百两银子?管事媳妇现已经抓来了,你倒另有何话可讲?”
北虞听了莲心传的话,忙跟着莲心去了金芪院。
北虞脸上刹时没了赤色,她支吾道:“母亲……我……我……”
徐宏俭越说越气,大有削了杨氏掌管外务的权力。
杨氏的心凉了。
徐宏俭大气不敢出一下,只能低着头认错。老侯爷骂累了,甩给徐宏俭一句话:“你们有罚二丫头的闲心前,先想想你们做得如何了!”
北虞哭着说道:“母亲,都是我不好,见财起意,错打了主张,还望母亲宽恕女儿这一遭罢。”
徐宏俭也不去劝杨氏,冷声道:“你身为主母,掌管外务是你的本份,我娶哪个女子,都是我的当家夫人,哪个不要办理外务?你现在倒喊冤叫屈起来了,早知如何,当年你嫁过来是为着甚么?!”
杨氏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你堂堂一个侯府令媛,如何会做出这等丑事来?若不是你大姐姐又查出帐来,我还当真被你蒙在鼓里呢,你倒说说,你为何这么做?”
徐宏俭咬着牙去了金芪院,一进屋也不睬会笑容相迎的杨氏,抬脚就把地上的火盆子踹翻了,几乎烫伤了杨氏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