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北虞第一次有些冲动起来，“你有没有想过？她现在要的只是我听话，她是要我认清了，只要她才气主宰我的将来。夫人摆布了大女人和三女人，她不会再对我如何了。”
杨氏抬起眼来，望向母亲玉琢般的脸，嘴角一扬，冷意却中转眼底，“你归去，现在就归去。”
北虞玉指指到婆子的鼻子尖前，扬声骂道：“你是个甚么东西，也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眼里另有主子们么？你眼里可有祖父和父亲、母亲么？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母亲的主子，母亲是个贤能淑德的人，她如何能够教出你如许的主子？你说出如许的话来，你就是陷母亲为不义，我这一巴掌是替母亲打你的！”
北虞望着玉柳，玉柳微微躬了躬身。
北虞低头望着倒在地上的川连，求道：“母亲，满是女儿的不是，求母亲先放过川连罢。”
北虞垂下眼去，施了礼，退出了正房。
一个婆子先回过神来，冷声道，“女人，我们也是受了老侯爷及夫人的调派守在这里的，女人不想闹得个不孝的罪名，就请回罢，别最后此事闹到侯爷和夫人面前去，女人落个没脸儿。”
“夫人现在已经是对我起了狐疑了，我如果再像畴前一样伏低做小，夫人也是一样要对于我们。”
于嬷嬷有些焦急，拉住北虞，“女人，莫怪奴婢说话直，现在是甚么时候，夫人的眼睛正盯在我们院子里，川连此事只是个警告，现在赤菊院四周不晓得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女人如果再顶着这股风去松鹤园里，不是去刺夫人的眼么？”
打了人，还说得振振有词，被打的婆子完整懵了，二女人不是最为绵软好欺的么？如何竟然有这么大的脾气，说出的话让人辩驳不了一句。
北虞扶着小蛮和降香的手回到了赤菊院，于嬷嬷见北虞神采惨白，身后并未带回川连，内心已经了然了大半。
“去松鹤园。”
北虞淡然一笑，“我要见祖父。”
另一个婆子见这个婆子吃了瘪，倒也非常机警，走过来先施了礼，“二女人，我们也是受了主子们的命，老侯爷确切身子不好，还望女人别难堪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