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石锋俄然仰天大笑,笑声说不出的凄厉,“赵缩头,你家狗杂种杀了我儿子,你说我来干吗?”说罢,伸手朝后一挥,“撞门!”
赵少勇已经被杀了,再劝也于事无补,只能徒增石锋不快!石文看了石锋一眼,内心感喟一声,微微抬起了头,风云变幻之下,他仿佛看到一场暴风暴雨即将袭来。
赵少勇正在床上睡觉,俄然一队兵士突入,不由分辩将他从床上拖起就往外拉。他又惊又怒,现在看到院子里站着的石锋,内心倒闪出几分迷惑:我昨晚被石坚殴打,还没去找他费事,如何他老子这一早便打上门来了?转头又见父亲正和两个兵士撕扯着,看模样明显是被节制住了,不由大怒,“石锋,你敢在府衙猖獗,你不怕我爹参你一本吗?”
墨阳府衙前,顿时一片混乱。
赵猛昂首,看看石锋悲怒交集的一张黑脸,顿时腿肚只颤抖抖,正要开口呵叱两句给本身壮壮胆,只听石锋大吼一声:“绑了!”说罢便见两个兵士从步队中冲出来,扭起赵猛两条胳膊,拿绳索将手捆了起来。
当下便有兵丁找来圆木,世人抬着便朝衙门口那朱漆大门撞去。那府衙大门固然庄严都丽,可哪经得起如此冲撞?没几下大门门闩便被撞裂,大门吱的一声开了一道缝。
石文见石锋瞋目圆瞪,内心也有几分发急,强抑定了心神,道:“统领,这狗杂种还杀不得,若杀了他只怕朝中那些人会借机肇事啊!”
石锋早上已在府中清算伏贴,只等候石坚返来便出发前去西北大营,谁知竟比及了一个儿子被杀的惊天凶信!得管家报信后,石锋大惊之下又是大怒,当下便点起一标兵马朝墨阳府衙冲来。
在那场大战后宋国朝堂上武将地职位获得了空前的晋升,六部司中兵部司、户部司、吏部司、刑部司均为武将把持,只剩下礼部司和工部司把握在文官手中。十年来,先帝薛亥有感武将治国尾大不掉,垂垂减少朝中几位掌兵大将军权,尽力均衡朝中文武权势,才使得文官被苦苦压抑十几年的局面有所改良,吏部司和刑部司又重新为文官个人掌控。
钱坤等人远远瞥见赵猛一瞥见他们便望风而逃,顿时大受鼓励,来到府衙门前便破口痛骂起来。
“将凶手交出来,交出凶手.......”世人群情激愤。
赵猛闻言,顿时神采大变:“甚么,少勇杀了石坚?不成能,这绝对不成能.....”
“停!”石锋俄然大吼一声。
石文感喟一声,心下无法。石锋只是一个莽夫,冲锋陷阵、争强斗狠是他的刚强,就像一只凶悍的老虎,毕竟斗不过有耐烦的猎人。负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些在他们看来天经地义的事情,却变成了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世人闻言,大声呼应一声,便一窝蜂朝大门撞去,直骇得赵猛连连催促几个衙役顶住。
这群人多年来唯石坚马首是瞻,现在石坚和他们在一起时被杀,一来心中气愤,二来也担忧将来痛失独子的石锋抨击,是以都表示的非常主动,群情汹汹下已有人去撞府衙的大门。
“赵缩头,快将赵少勇交出来!”钱坤挥动着右臂,在步队最前面充当着号子手的角色。
不幸赵猛当初大志满怀来到墨阳,几番比武下连连惨败,现在更是连独一的儿子也命丧于此。想到此,赵猛心中一阵荡漾,不知那里来的力量,俄然挣开捆着的双手,戟指石锋,双眼冒火,悲怒之下,竟是一口鲜血喷出,顿时晕了畴昔。
钱坤倒是不耐烦起来,回身朝身后代人喊道:“兄弟们,赵缩头明显是在迟延,我们快撞开门,莫让那杀人凶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