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有财伤势并不重,他擦了擦嘴角,抬高声音道:“小哥慎言。那人姓钱,叫钱古,是这乐康郡中驰名的珠宝商,家财万贯,部下打手浩繁,在乐康郡内算是一霸,没人敢惹的!”说着朝地上吐了口血丝,“钱老爷常常在这儿留宿,你瞧,那间屋子是为他独留的,就是常日里他不来,那屋子也不能住其别人的。”
不经意间,苏珵转头扫了一眼钱古的房间,见内里仍然灯火透明,倒是沉寂无声,不由有些惊奇。自钱古两人进房间后,孔有财着人将饭菜送进屋,房间里便再无动静,也未见他二人出入。苏珵摇点头,见苏怀已经迈步进了房间,便不再理睬,回身关上了房门。
瘦子轻描淡写地一指,身后两个凶神恶煞的仆人便向前迈了两步,狠狠地瞪着那一桌三人。
脱手的是身后阿谁瘦侍从。
可就在这时,俄然“嘭”的一声响,场面刹时温馨了下来。
瘦子朝身后那瘦侍从微微点了点头,转头又看向那青年男人,浅笑着道:“如何?”
瘦子闻言呆了一下,没推测在银子和威势的两重压迫下这青年男人仍然如此刚强,他不由有些微怒,摆摆手便表示两个仆人上前强行清场。
这一顿饭,竟是吃了有一个时候。世人兴尽,都感觉有些乏困,便起家相约明早一起上路。
夜幕来临,华灯初上的时候,孔有财拍门请苏珵几人到门前空位上就餐。
房间门口,苏珵苏怀和齐光恭手道别后便回身欲进房间。
男人忙恭手答道:“哦,鄙人齐光,与娘子家母一起返回平山县故乡,借宿于此却未曾想遭此热诚!还多谢小哥方才为我助势!”
瘦子也不睬他,回身走到那一对伉俪的桌旁,指着桌子道:“孔有财,把这张桌子清算出来,老爷我要在这儿用膳。”
那瘦子稍稍低了下头,看了孔有财一眼,复又鼻孔朝天,“孔有财,如何今儿这院子中竟收留了这么多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