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冯雷再也坐不住了,在朝堂上和顾珲出言抗争。可冯雷哪是玩了一辈子笔墨的顾珲的敌手,再加上人证物证俱全不容抵赖,冯雷一气之下竟夺了守殿卫士的鎏金锤,在大殿上追打顾珲起来。
恰是方才前去取葡萄的六夫人,此时她见顾珲一动不动两眼无神的盯着火线,全然不似方才那般兴趣昂扬,不由大起胆量笑着攀上了顾珲的胳膊,也不顾外人在旁,将顾珲的胳膊拉起直往本身胸前蹭,一边娇笑道,“老爷,葡萄来了…..老爷……啊!”
“哎呀,老爷,但是让您久等了呢,妾身亲身去冰窖遴选了最上乘的葡萄,这大热天的,如果吃上一颗,啧啧……老爷,老爷?”
“若如此便不消怕,”顾珲挥挥手道,“老夫这就进宫面见圣上,定要压下此事!哼,皇上向来不体贴朝政,此番定是有小人作怪!只要皇上不再体贴,我看另有谁敢再提弹劾!”
“这是要造反呐,这是要造反呐!”顾珲呢喃道,两手禁不住的有些颤抖。
朱进急的满头大汗,也不敢去改正顾珲很有些不敬的言辞,他伸手从袖子里取出几份奏折,大声读道,
这茶叶是前几日户部司左司参谢旭偷偷派人送过来的。目前都城六部司,也只要兵部司和户部司尚把握在军方手中,一世人等在京中唯兵部司司牧冯雷马首是瞻,对顾珲等人涓滴不假辞色。
朱进闻言,顿时想起了来意,忙道,“垂白叟,出事了…..”
“朱大人,产生了何事竟然能让你堂堂刑部司司参如此镇静?”顾珲低头又饮了一口,品咂了一会儿俄然问道。
待张管家将刑部司左司参朱进带到顾珲面前退出来的时候,六夫人已经看不见人了。张管家暗道,“老爷比来仿佛对这位如夫人甚是看重,外头那群小牲口恐怕还不晓得,如果言语间怠慢了,转头怕是连我也得挨怒斥!我得从速去瞧瞧。”想罢,忙向前院跑去。
垂白叟气势汹汹,熟料朱进听了,狠狠一顿脚道,“垂白叟呐,怕是晚了!不知哪个多嘴的,竟将这些奏折的内容给捅了出去,现在这全部都城都乱了套了,朝廷就是不想理睬怕也是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