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闻言一怔,猛地昂首紧紧盯着李掌柜,好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恰是家父。李掌柜为何….”
不待他说完,便见李掌柜猛地一拍大腿,转头看向一旁另有些瞠目标孙掌柜,“老孙,你忘了,当年家父曾言他战役山县一名齐掌柜了解。固然家父比这位齐掌柜年长很多,可论起这经商的本领却自叹不如,他两人但是常常结伴而行。家父曾说这位齐掌柜厥后无端没了动静,现在看来,倒是遭了天灾…..哎”,孙掌柜一愣,凝神思考了半饷,俄然眼睛一瞪,大呼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没错没错,家父也曾说过。没想到啊没想到,可惜,可惜…..”
世人闻言,都昂首向齐光看去,见他模样都有些忍俊不由。
“有一日我外出肄业回家,父母见我返来非常欢畅,便聘请了很多族人夜晚在我家院子里痛饮。可就在那晚,….那晚……..”齐光俄然有些哽咽,他两眼通红,手更是颤抖地短长,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又沉声说道,“就在那晚,苍虎帮下山掳掠,他们突入我齐家庄,烧杀劫掠,四周放火。爹爹见情势不对,仓猝让院子里的人闭门自守,又让两个仆人护送我从暗道逃出。我连夜骑快马赶到平山县,向县丞刘松报讯,求他从速出兵去挽救我齐家庄一众长幼。谁知刘松那狗贼却找来主簿王林,二人相互推委故作提早,竟然比及天快亮时才调集了捕快衙役解缆。可叹我当时心急如焚,实在不肯和他们磨磨蹭蹭,便先行赶了归去……..”
不一会儿,那仆人便仓促奔来,满脸惶恐,“老爷,县衙刘县丞和王主薄刚从城外返来,我传闻….传闻朝廷给我们派来了县主。”
“实不相瞒,鄙人便是这平山县下齐家庄人,十年前朝廷雄师入驻西北,边陲垂垂安静,家父便带着幼年的我同孙、李两位掌柜一样,做起了走南闯北的买卖,几年下来也是积累了很多余财,在这平山县也算富甲一方。”齐光的声音非常降落,两只手竟微微颤抖。
齐光见两位掌柜竟都是故交以后,不由大喜。又听李掌柜道,“旧事已矣,齐小哥,莫要过分哀痛。刘、王二人在这平山县作威作福多年,迟早不得好死!我传闻朝廷已经调派能臣干吏前来上任,这平山县顿时就要变天了,我看他二人便如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了几日了。”
世人闻言,一时如晴空轰隆,呆愣愣站在城门口,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李氏从马车高低来,一瘸一拐地向前走了两步,身材微微颤抖着,难耐烦中冲动。
苏珵笑了一下,昂首四顾,见苏家庄并不像本身设想的那般陈旧,便也牵起马车,紧紧地跟了上去。
翌日凌晨,平山县西城门。
现在这座精美别院的客堂上,世人食饮正酣。
李掌柜的这处宅院位于平山县城正中,离县衙不远,也算是繁华地带了。院落不大,倒是绿藤紫架交相辉映,显得非常精美。
“这苍虎帮又是甚么来源?”一旁一向悄悄聆听的苏怀俄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