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页便抄完了。怜影叹了口气,抄完便好了,也不消日日想着鲁国公的寿辰礼品了。
像是没听出怜影语气中的嫌弃普通,楚承安仍旧笑得一脸有害。只见他眯了眯眼,道:“来看你的啊。”
怜影陷在深深地回想当中,王怡然在一旁坐着,垂眼看着本身交相放在膝上的双手。半点看不出之媒介辞锋利的模样。
怜影毫不在乎地问出了心中所想。王怡然听完倒是沉默了一下,才答复说道。
直白而坦诚的一句话。
怜影从回想里脱出身来以后,看到的她便是这么一副模样。
只是宿世,为甚么没有这一出呢?
“我的力量太小了,想让姨娘想摆脱姑母的节制,还需借助外力才行。”
此人牙可真白。怜影心底不住想着。
此计最毒之处却在于,王燕要在鲁国公的寿宴之上“揭露”这件事。国公爷的寿宴,场面可想而知,来往之人尽是朝廷官员,都城勋贵。若此丑闻在寿宴之上被揭露,全部鲁国公府都会成为都城的笑柄。到时候丢了全部国公府的脸面,七姨娘活不下去,本身恐怕也是只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能够提早得知王燕的全数战略,不恰是事情朝着好方向生长的苗头吗?
怜影俄然忆起宿世来。鲁国公寿宴那会儿,她正因暑热无人顾问导致高热不退。双目通红,满嘴胡话的模样当然没体例去插手宴席。何况这寿宴有她无她都无甚不同,她这一病自是错过了宴席,也刚好错过了这出导演好的戏。
冷不防听得耳边有人说话,怜影手一抖,一滴墨就这么掉在了宣纸上――整张佛经都白抄了。
听完楚承安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欠你的情面我已经还了,我该走了。”说着便从怜影身边大开的窗子跳了出去,不见踪迹。
怜影的佛经还差些微便誊写完了,她叮咛红烛取了笔墨纸砚来后就将奉侍的人都清了出去。房内只剩下她一人,温馨沉谧。
幸亏纳兰毅不在家,不然哪能让他这么轻易就出去。正想着,怜影望向楚承安前次受伤的处所。
怜影本就比楚承安矮上很多,现在低着头,正巧将一截白净的后脖颈露了出来。楚承安不经意间看到以后便移不开眼了。
想了想怜影又补上一句“你说的事我记下了,寿宴上我会多减轻视的。有劳你相告了。”
怜影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