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却笑着摇了点头,道:“公子此行,并非是为云柔而来,你想要做的事情,该也快来了。”
一道惊雷炸响了红雪的脑海,仿佛有甚么东西要突破束缚,仿佛,仿佛有人说过如许的话,我很在乎,谁?是谁?
一滴晶莹不舍的划过脸庞,滴落在了灵牌上,上官云柔悄悄拂过那块灵牌,梨花带雨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
“小女子不过识人一分,哪敢妄言?公子,这茶若再不喝,可要凉了。”云柔抬手,做了个请。
“缘之使然,公子初来似水韶华,便碰上小女子诗邀入幕之宾,不迟不早,正如此茶,不烫不凉。”云柔笑视。
云柔婉约一笑,拿着茶壶又给他添上了茶,说道:“苦的不是茶,是公子的心吧。”
在一群人猎奇妒忌的目光下出了似水韶华,文墨宇没有找到红雪的身影,想到她该是先回了堆栈,绕过几条街道,再不远处就是堆栈了,暗淡乌黑的冷巷,一只老鼠落拓的巡查它的王国,鼻子一耸一耸,搜索着能够不让它肚子唱歌的食品,一阵冷风吹过,它俄然停下了脚步,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俄然撒开了它的小短腿就跑开了去,很快消逝在了阴暗的角落。
“公子用茶。”
文墨宇端起茶杯,看了眼红色瓷杯中虎魄色的茶,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接着一饮而尽,起家道:“多谢云柔女人的茶,他日如果有缘,我便请你来尝尝皇都太子府的茶。”
“人的眼,是心的窗,一小我不管甚么样,从眼睛里总能看到最实在的一面,来往形色,云柔见过很多人的眼神,若没猜错,公子方才但是想到了离别的挚爱之人?”
“公子,公子?”云柔轻唤。
云柔闻言,神采稳定,笑着应允:“初阳新升天朗清,公子相邀千万金,云柔替铭德府百姓多谢公子了,慢走。”
好个聪慧的女子!文墨宇心中赞叹,却问:“云柔女人如此洞悉民气,我倒想问问,我此行,如何?”
“张掌柜,没你事,本日我等受命缉捕杀人要犯,我且问你,你店里是不是有个叫宇墨文的人?”衙役头头收了银两,和缓了神采问道。
举着茶杯发楞的文墨宇回过神来,苦笑一声,喝下了杯中的茶,随之皱起眉头,道:“好苦。”
张掌柜拧起眉头想了一会,没想起来这个名字,边上的一个小二凑上前来,扯了扯他的衣裳,使了个眼色,往文墨宇那桌看去。
“缘与茶比,云柔女人好本性子,我也算不枉此行了。”文墨宇说道。
“你们如果再不出来,本公子该走远了。”他对着面前的墙俄然开口,这是一条死胡同,合适打狗。
“让开,都让开,官府办案,无干人等都让开!”一群衙役凶声恶煞的推开无辜路人就冲进了堆栈,柜台前正在算账的张掌柜苦了张脸,肉疼的从钱柜深处拿出一锭银子,想了想,咬咬牙,又取出一锭,赔着笑容走到衙役面前哈腰奉迎道:“官爷官爷,来,那些请兄弟们酒喝,不知小店如何劳了几位官爷台端?小人先陪个不是了。”
清儿,也有一双如许的眼睛,纯洁而清澈,只是,此时,她又在那里呢?
话音落,两三个在前面的人将手中木棒高高举起,就要往背对着他们的文墨宇身上砸去,说话的那名男人固然奇特文墨宇的无动于衷,但是想到少爷的号令,心一狠,手上力道又大了几分,在木棍悬在了文墨宇头顶上空的时候,却再也没有落下去……
文墨宇转头,堵在身后的十几人全数倒下,只剩下一个手里执剑的红雪。
没有理睬文墨宇,她将手中已经染血的剑扔到一边,回身飞上了屋顶,消逝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