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蓉在一旁轻声道:“固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皇上,但是新皇的确是个女孩子,青泱,你……”
就算是被丰蔻死死掐住威胁到生命的时候隋青泱也没有暴露如许的眼神。
因为屋子里除了我和丰蔻,已经空无一人。
丰蔻懒懒地答复:“我已经说了,这是皇上的家事,我是外臣,不便插手。”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丰蔻已经决定放她们走了。
只能说,人不利
“皇……皇上?”隋青泱的声音满是不成置信,“皇上是女人?”
好怪,丰蔻是软还是硬关我甚么事啊!
丰蔻不说话,顾自拉过我到窗边:“没想到皇上如此宅心仁厚,臣自愧不如。既然如此。”
不知如何地,我大大地吁了一口气。
“是。”侍卫悄悄藏匿在黑暗中。
“才不是,我只是……”我转头的时候,吃了一惊,把不忍心三个字咽了归去。
在我看来,在这个乃至连舆图都没有标注的荒郊野岭把毫无线索的两人找出来的确就是天方夜谭,但是丰蔻做到了,并且还做得一箭双雕,完美无瑕。
“人呢?”我绕着屋子走了一圈,一无所获。
丰蔻微微一笑,伸手过来,我看了她一眼,不解道:“干吗?”
“至公主,若不能分身,请你饶过青泱,我情愿用我的命换她的命。”木云蓉果断地说着,眼睛里泪花平常。
“你用心的是吗?”我回身诘责丰寇,越想她聘请我窗边就越可疑,如何看也如何像用心制造机遇让她们跑。
丰蔻说的没错,木云蓉是我的庶母,而隋青泱是我的妃嫔,这两个女人,都是我的家眷。
丰蔻只怕早把牙笑进了肚子。
丰蔻饶有兴趣,问道:“放她们?”
如果他还活着,那么当政的就不会是丰蔻,我也不会被丰蔻如此顺理成章的逼迫,也不会被卷入木云蓉和隋青泱的事情中。
我站起家,对木云蓉道:“太妃,隋青泱是我娶进宫的妃子,如果说有罪,她也算一个。”
丰蔻笑了一下,整了整衣裙,向我拱手道:“禀告皇上,罪臣木云蓉、隋青泱已殁与流亡途中,还望皇上息怒。”
我不敢信赖,她们竟然能在丰蔻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逃脱。
实在他一点也不老,要不是因为那场天火,他应当还栩栩如生地活着。
“谁要她归去!谁奇怪她归去!”我被丰蔻吓得不轻,也气得不轻。
仰仗隋青泱的才气,只要不再碰到丰蔻,她应当能带着木云蓉过上安静糊口。
好吧,这下子我在丰蔻那边的把柄又多了一个,想当初但是我跟她斗智斗勇好几个转头才获得了选妃的机遇,成果竟然选来如许一个妃子。
正当时,门外的侍卫拍门出去禀告道:“丰大人,她们朝西去了。”
“你想见死不救吗?”我咬咬牙,终究说出口,固然语气仍然倔强,但是丰蔻起码能听出来我在向她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