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吓着婢妾了……”
崔姨娘悄悄眨下眼睛道:“婢妾传闻您返来时淋了雨,是以特地给您送了些吃食和姜汤来祛寒。”
她是祁远章的女人,是四女人和六女人的生母,她对祁远章而言,当然不成能是个不相干的“旁人”。
“是么?”祁远章点了点头,面上神采稳定隧道,“你倒是故意了。”
她软声说着话,半跪在地上,神采委曲极了。
妇人的声音娇得要滴水。
祁远章鲜明坐在那,睁着双眼,一点睡意不见。
崔姨娘三魂七魄丢了一半,可心底里又模糊不平,她夸他是本身的天,难不成还夸错了?
崔姨娘笑靥如花:“是呀。”
她兀自拎起攒盒,推开门闯了出来。
她是他的女人,却不是他的夫人。
小厮空出一手挠了挠头。
她一时对劲失色,失了本分,说了僭越的话。
崔姨娘一惊,木在了原地。
他低声说道:“我何时娶过你?”
她咬着牙让他让开。
可祁远章的话,并不但单只是这么个意义。
“女子出嫁,以夫为天,您就是婢妾的天,婢妾不想着您还能想着谁呢。”
崔姨娘闻言摆正脸道:“你去通传一声。”
他把攒盒放到了一旁,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对崔姨娘道:“是。”
“是婢妾嘴快说错了话。”她娇笑着撒着娇,“还请伯爷勿怪。”言罢,她又缓慢地去攒盒里取出姜汤来,倒在青花小碗上,双手捧着端上来给祁远章。
崔姨娘唇边笑弧如轻舟入水荡起波纹,一圈圈变得更大:“是吗?”
崔姨娘一颗心扑通乱跳,想了又想,终究还是拔脚走上前,向他靠近畴昔:“伯爷您这是如何了,如何如许看着婢妾?”
她用力拍了两下胸口,拍得衣衫下的白肉连连摇摆:“伯爷,您如何也不出声呀。”
祁远章立时嘲笑了一声。
“您尝尝,婢妾亲身熬的。”
门内灯火敞亮,白天普通。
男人都爱听女人的奖饰,他祁远章莫非就不爱了?
不过看他的模样,本日怕是表情不佳,她原不该来这一趟才对,实在失算。
守门小厮年纪小归小,脑筋却不胡涂。
守门小厮不过是个总角小儿,于男女情事上尚未野蛮,可嗅着崔姨娘身上这一阵阵的甜香,他还是禁不住微微红了脸,因而声音也跟着轻了:“伯爷不准人出来,里头还亮着灯,小的也不知伯爷歇下了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