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簪子还不是金的。
心跳一顿。
太微坐起家来,细心看他的神采。
她不精歧黄之术,却也看得出,这处伤很凶恶。
至于国师的宝塔,从未建成。神仙?仍然无人见过。他找返来的影象,和所谓的神仙必然无关。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如此坦诚相对的环境下,她发明了他头上的伤,是甚么不成能的事吗?
有些时候,你想起来的不必然是真的,你觉得健忘了的,仍然还藏在你的脑筋里。
口气淡然,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点也听不出真假。太微眯了眯眼睛,随即身子一动,靠畴昔,摸了摸他的头。
太微的手指悄悄落在了他胸前。
太微神采微变,看了一圈要下床去寻。
薛怀刃转过身来,面上看不出喜怒:“我送你归去。”
他这么光着,觉得她便不难受吗?
粉面桃腮,一笑如花开诱人眼。
他身上,却留下了两道。
太微看着他,手指在他发间游走,低低道:“国师大人的本领,你晓得的比我清楚,你在他身边呆了这么多年却仍然没能想起来,真的是因为不记得了吗?”
他将簪子置于掌心,掂了掂重量。
玉也不是好玉,一看就不是富朱紫家的女人会用的玉。天然,碎玉也是玉,贫民家的女人仍用不起。这簪子不是外头能买到的。
欲念褪去,指尖微凉。
她当年不晓得他落空了幼时影象,他如何说,她便如何听,直到现在再想起来,才觉出非常。习武之人,身上鲜有不留疤的。
人的脑袋,跟狗的尾巴、老虎的屁股一样,等闲摸不得。
大多数人,也一辈子不会遇见。
很轻。
太微被抓住了一只手,另有一只,面不改色,还是不慌不忙地找起他头上的疤。
可薛怀刃拿着发簪的手今后一缩,叫她拿了个空:“这簪子……仿佛有些不一样。”
她撩开帐子,也下了床,赤脚站在地上:“神仙也好,天人也罢,谁也未曾见过。不知真假的东西,总不如看得见的。”
他已经穿上了衣裳。
“本来在这里。”太微靠畴昔,伸手要拿返来。
薛怀刃看她一眼,只觉浑身炎热,拣起一旁乱成一团的衣裳,抛给她:“穿上。”
薛怀刃却闭上了眼睛:“不记得了,约莫是吧。”
他松开了太微的手,亦坐起家来:“你如何晓得我头上有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