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模样，都分毫不差。
小院外，俄然传来个久违的熟谙声音。
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能。
这個时候，天真已经追出很远。
“哈，不愧是天真，竟然能同他打得有来有回。”挖苦的笑声和漂亮的年青人一道走出去。
俄然，一阵寒气，夜风仿佛被扯破了。
“你在做甚么？”
天真有满肚子的话想要问他，但才问了两句，便惊醒般住了嘴。方才瞧见的那一幕，还印在脑海里。
河面上的灯，也渐渐都灭了。
若不是掌下的脸庞，披收回让人怀念的暖和，天真真要觉得本身撞见了斩厄的幽灵。
“斩厄”两个字，凝固在舌尖，想喊喊不出。夜风吹过来，冷却了他发烫的思路。
“斩厄！”天真站定了不动。
“公然是你！”
这一剑劈下来，将他的手都震麻了。
按理说，离得这般近，短刀更好用，但他实在打得吃力。他和斩厄之间，何尝如许缠斗过？
男人还是沉默。
他如果真的在这里，必然很轻易被人瞥见。
可穿衣打扮，另有那头束起来的发，都似陌生人。
更何况，天真看起来不太对劲。
他瞥见的人，当真是斩厄？从他们分开都城起，斩厄就不见影踪。到现在，斗转星移，已是三载。
天真脱不开身。
小七仰着头，了望远处。人流大水普通，不竭地涌过来。她进不得，也退不了，被困在原地难以转动。
“你到底在发甚么疯？”
面前的人，的确很像斩厄。
她方才清楚闻声了，天真追上去之前，喊了一声“斩厄”。
小七屏住呼吸，在人群里快步穿行。挤挤挨挨的人，毕竟会散，她不能站在原地不动。
还是说，此人只是斩厄流落在外的孪生兄弟？毕竟，他们都是孤儿出身，谁晓得他们有没有兄弟。
让墨十娘来找她，可比她转头去找墨十娘要快很多。
他追得更紧了。
斩厄如果活着，如何会比及现在才来洛邑？
可他如果死了，那天真瞥见的是甚么？
“我就晓得你不会死！”天真用力揉了两下斩厄的脸，“这些年，你都在那里？”
是以，大家都觉得斩厄早就死了，只要他不肯信赖。
天真转过身，大步往前走，一边号召斩厄跟上来：“快来！伱都不晓得，你不在的时候，府里变成了甚么样。”
天真一个闪身，想要避开他。
他们已经离得很近，但走在前面的男人像是没有闻声般，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