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起家,在房里踱步来回,俄然停下来,道:“我去宗人府走一趟。”
宁宴将他头推开,还忍不住戳了一下,“不说了,你就悔怨去吧。”
如果他是被冤枉的,那么这个怀疑,他是洗不清了。
“当年的事,您都不晓得,儿臣又如何会晓得。”太子叩首,“求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明净。”
瑞王不会放过他们。
“说说说,”裴延将耳朵凑过来,“我们都是老妇人。”
“父皇,儿子真的只是偶尔见到他,聊了几句,第二次也只是下了一盘棋,再没有其他的打仗。”
宁宴则去了皇庙,她现在感觉她当时验尸的时候,忽视了很首要的东西。
“行。那么我们假定,这统统都是假的呢?”宁宴指了指画像,“这张画像也是假的呢?”
珍婕妤出产那天,当时的秦王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也正出产。
裴延摆了摆手,“不晓得。”
“我如何听得这么玄乎呢?”宁宴站在皇庙中,打量着来来去去繁忙的小和尚,裴延也附和隧道,“这件事生长到现在,很较着得益的人是瑞王。”
他们站队了,以是,就算太子杀了荣庆王,那太子也得是太子。
宁宴还是说了青阳公主刚才奉告她的事,裴延听着俄然打了个响指,“我想起来了,为甚么荣庆王当时会被撤了太子之位。”
除非,是有人用心将珍婕妤的生子的记录烧毁了。
隔了一日,朝中就有了废太子的声音。
“大人,”宁宴问他裴延,“你信赖太子吗?”
裴延抬了抬眉眼,“相不信赖,都要信赖。”
宁宴推开荣庆大师房间的房门,站在门口看着,又转头望着院子里的那株山茶,没有出声。
两人回了大理寺找了一些卷宗,确认了荣庆王撤太子是在珍婕妤身后七个月,倒是不能肯定将两件事联络起来,但裴延感觉有关联。
先帝觉得珍婕妤怀的孩子是他宝刀未老的功劳,对她更加宠嬖,但实际上,珍婕妤的孩子是荣庆王的。
毁了太子,那么他就是顺理成章的皇位担当人了。
荣庆王急乱中,让人将两个孩子偷换了,因而,当时秦王妃的儿子被先帝杀了,而荣庆王和珍婕妤的儿子,却安然长大,乃至在几十年后成为了当今太子。
就算太子不承认也没有效,墙头上有他的衣服丝线,内卫十几双眼睛都看到他了,并且他还没偶然候证人。
并且还圈禁过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