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家的仆人翻开了大门,高低打量他们。
“火儿北方安定流寇有功,臣妾不求皇上嘉奖火儿,只求皇上把对太子的心疼匀出一丝给火儿,臣妾便心对劲足了。”端木云姬见天子很久不语,再次跪伏在地,哭泣道。
“无忧此程是专为报信而来,大人,我们进屋,请大人听无忧详细禀报。”无忧低声说。
“火儿很快回宫了。”端木云姬还是跪在地上。
“皇上,臣妾自曦贵妃入宫,再也没有一天获得过您的宠嬖,臣妾不敢有牢骚,但臣妾但愿皇上能给火儿一点心疼,毕竟手心手背,都是皇上的肉。”端木云姬昂首,眼里尽是幽怨。
太傅止住抽泣,睁大浑浊的双眼看着无忧,欣喜道:“当真?”
西陵帝都,这日有一行五人从城门接踵而入,前面两位公子模样打扮,前面跟着两个丫环和一个胖乎乎东张西望的小孩,小孩怀里抱着一只和他一样东张西望的紫貂。
“你来做甚么?”琉宏景冷冷地看着她。
“臣妾听闻太子殿下罹难,特过来安慰皇上,请皇上节哀,保重龙体。”端木云姬低眉点头说道。
“道长啊――”司马太傅却失声痛哭,眼泪长流,“太子殿下蒙难,白费了道长多年悉心培养――”他颤声哭着,就要晕倒。
“好孩子,有喜好吃的固然吃,爷爷叫丫头带着你去院子里逛逛。”他畴昔抚摩着小咕咚的头说。
司马太傅传闻太子没事,精力一下便抖擞了,他拉着无忧的手回身快步往里走:“我们出来。”
无忧转头瞅一眼小咕咚,说:“闹中取静,别在繁华里丢失赋性。”这话是他们师父木石经常挂在嘴边教诲他们的,小咕咚吐吐舌头,乖乖地说:“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太傅大人!”无忧急了,忙扶住他,在他耳边低语:“大人,太子没事,太子正在赶往京都的途中,很快就要进京了。”
“太子殿下坠入万丈绝壁尚能生还,必然是神灵护佑,阿弥陀佛!”太傅大人听无忧说完,双手合十,颤声念佛。
太傅大人大笑,招手叫来一个丫头,命她带着小咕咚出去玩。
仆人忙行礼,要他们稍等,然后返身飞跑去通报了。
“徒弟托弟子们问候太傅大人的安康。”无忧拱手说。
琉宏景锋利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嘲笑一声道:“太子薨,不是正合你意吗?”
“最好是不要有甚么设法!下去吧,朕累了,想歇息。”琉宏景冷冷瞪着她。
“你说。”司马太傅道。
无忧忙带着云裳她们进了大院,拱手参拜太傅大人。
“太傅大人,另有一件事需禀明太傅大人。”小咕咚出去后,无忧说。
“烦请大爷通报太傅,三清道观木石道长门徒前来拜见太傅大人。”无忧拱手长揖。
“不必多礼,好孩子,几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真好!真好!”司马太傅伸手扶起她们,心疼地一个个打量,他几年没去三清道观,无忧她们都已经从小孩长成了大人。
端木云姬蓦地跪下,抬眼说道:“皇上此话怎讲?固然臣妾对皇上不按祖制册立太子的事心伤,但皇上是天,皇上做了的决定臣妾也只要认命,向来不敢有甚么非分之想。”
云裳和小咕咚他们忙紧跟在他们身后。
“柳若曦!你这个贱人!你都死了十几年了,却还占有着皇上的心!本宫一世芳华,火儿平生大业,全都毁在你的手里!本宫几生几世也跟你算不完这笔账!”她坐在镜前,看着镜中的本身,眼里蓄满仇恨的火焰。孤单深宫,曾是倾国倾城又如何?“搁置箧笥中,恩典中道绝。”